“至于性子,她性子的確跳脫。不過也沒關系,她年紀在那兒,比較小。我到時候教教她就行了。”
“我家王妃和她年歲也差不了太多,是完全不同的性子。”高陽王道。
長樂王看他,“所以才和你相配啊。”
高陽王一愣,這話一時間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全看說話的人怎么講。
高陽王氣的半死,也拿他沒奈何。
府內白悅悅婚事定下的消息迅速傳開,年紀小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們過來道賀。就連已經出嫁了的惠寧也派人送來賀禮。
這個時候恰巧回家的虞寧也過來坐了坐。
兩人沒有什么交集,話都沒有互相說一句,坐在一起無話可說。
虞寧上下打量她,過了一輩子,這人還是她印象里的模樣,說說笑笑,臉上總是帶著笑。好像這天底下就沒有什么能讓她擔心的事。
皇太后說想不明白為什么天子會喜歡這么一個人,不見得有什么機警才智,每日里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沒日沒夜的傻樂。
她也想不明白,前生想不明白,今生也想不明白。不過今生她把這個她最大的仇敵給用兵不血刃的方式解決掉。
殺了她固然是最好的,但天子一旦回來知道了,太后不會怎么樣。但是自己就說不好。不管如何,虞寧都不會把自己的命給填在三娘的身上。
“聽說你和長樂王的事已經定下來。太后很高興。”
虞寧拿捏著不親不疏的調子和她說話,讓人把賀禮送來,就起身離開。
白悅悅原本坐在那兒客套,一聽到她要走了,立馬來了精神,渾身上下都冒著一股歡快勁頭。
“四娘慢走。”她曼聲道。
虞寧見她這都不遮掩一下的歡快,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白悅悅說送,就送到了院門口,等虞寧兩條腿邁過院門,她也就回去了。
“這三娘子怎么回事我們小娘子將來富貴滔天,是連太后都看重的人物。她竟然不送四娘子出門”
身后跟著的婢女憤憤不平。
虞寧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前生三娘做的比這還過分的事多了去。當著一眾嬪御的面,對她無禮公然拒絕對皇后行禮。那些嬪御里許多都是世家女,她要約束這些嬪御原本要格外花費力氣。結果她所有的努力,都在三娘的肆意妄為里煙消云散。
后續彌補,不過是重罰三娘這個昭儀。但是天子毫無表示,幾乎是默許。從那日之后,她的皇后威嚴一落千丈,到了被廢那日都沒有起來。
經歷過這段,只是送到門口根本不值一提。
她回身走到廊上,正好遇見了對面過來的婉寧。
婉寧見到她就笑,“我聽說四娘回家了,正打算去尋你呢。”
說著格外熱絡的拉住她的手,“最近家里庖廚來了新人,特別會做酥酪,和平常酪漿完全不同。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嘗嘗。”
說著就拉著虞寧去了。
長樂王一把年紀終于定了婚事,這個事在洛陽里引起了幾個好事的人的宣揚,不過訂婚的人也是后族。門當戶對挑不出錯。熱鬧了那么一下也就沒了后續。
婚事定下之后,還沒定婚期。白遜對這門婚事無可奈何才定下來的,對后續也是抱著不熱衷的態度。白悅悅見狀也無所謂,反正都已經定下來了,就算元茂知道,也不會怎么樣。
她和他相處過一段日子,覺得這人老愛臉面了,最喜歡在世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圣賢君主的姿態。
沒定下也就算了,一旦定下來,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動手。畢竟他要臉。
大清早的,她坐在鏡臺前梳發髻,聽到外面有些聲響。一看見到院子里婢女兩三個一堆集聚在一起,低聲嘰嘰喳喳說些什么。
“出什么事了”她問剛剛進來的柘枝。
柘枝自然是知道的,“說是隔壁府的四娘子昨日里突然起了風疹。身上臉上長得到處都是,可嚇人了。疾醫來看了,說是吃了些不該吃的。于是南安公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