謁者領著帝后入長信宮。太后在主殿內等著他們。
一段時日不見,太后看起來比當初略顯蒼老。
太后雖然隱退,但元茂對太后的供奉比以前更加豐厚。這樣只能是太后自己折騰的了。
“大老遠的回來,都來不及休整幾日,就到我這里來。”
太后笑的很是隨和,哪怕看向白悅悅的時候,眼神也是極其祥和的。
“這次出巡山東,給太后帶了些許當地的一些東西。還請太后笑納。”
白悅悅說著,她看了一眼長御,長御手邊的一個宮人捧著手里的漆盤上來。
太后臉上笑著,眼睛掃也不掃宮人手里端著的東西,“皇后有孝心了。”
這么一句,就算是給了白悅悅足夠的顏面。
“聽說李約被御史彈劾,下了大獄了”
元茂看向太后。
李約被御史掌控住了好幾條罪狀,這里頭的罪狀有幾條算是世家子的通病,例如言語無狀。這些都是可大可小的毛病,元茂對世家子的這些毛病,向來只要不涉嫌皇權,從來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但這次李約卻被認真問了罪。沒有太后的授意,恐怕是難。
彈劾李約的御史下口重,尤其還是好幾個人一同發難。李約就直接下了大獄,就算好好出來,這輩子的仕途也就毀了。
太后神色淡淡的,相比較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那小子平日里說話就沒有把門的時候,因此獲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元茂頷首,“太后說的是。”
太后讓元茂給她說了一點,這路上的所見所聞。
白悅悅眼睛盯著太后的指甲,太后的指甲留得有點點長,是宮里貴婦們的式樣差不多。
說起來,太后的路子和她上周目走的差不多,都是給狗男人送綠帽。只不過她是給活男人戴。太后是給死鬼老公戴。生死之間,這差別蠻大。
要不要她重操舊業
這個念頭冒出來,白悅悅就自己給否決了。游戲里玩玩無所謂,現實里扎小人怕不是元茂人還沒怎么,她就要先行一步上天。
“這一路看來你還真是有不少收獲。不過皇后跟著過去,難道沒有建樹”
白悅悅回過神來,滿臉迷茫。
太后嘆口氣,“都大婚多久了,也該有個皇子公主了吧”
白悅悅嘴動了下,她臉上露出點笑來,“一路上和陛下玩玩鬧鬧的,都沒注意。”
她馬上擺出一副認真以對的姿態,“太后放心,從今日起,我一定和陛下日日努力。”
白悅悅說起這些半點年輕女子的羞臊都沒有,聽得太后不免有些臉上發熱。
她做出這幅姿態,太后也不說什么了,“既然年輕人自己也知道著急,我這個老婦也不說什么了。”
太后往身后的隱囊里靠了靠,無聲的下達了逐客令。
元茂和白悅悅一塊離開。
到了外面,元茂提起這個就笑,“日日努力,虧得你說得出來”
白悅悅滿臉無辜,“怎么說不出來了,太后想要皇子,那么不說好好努力怎么能行。再說了,太后也不會日日都去翻陛下的彤史吧。”
元茂輕輕在她鼻頭上彈了下,白悅悅捂住鼻子,想起什么,“陛下不著急么”
“著急什么”元茂好笑問,“朕有更重要更多的事,要比這著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