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軍政上,白悅悅用的是元茂生病前留下的那一套,讓諸王們兵分幾路,中軍用長樂王等人坐鎮。到了如今,諸王他各有勝負,中軍也是一片平靜。
結果元茂親自上陣的心,在看到軍中的重騎兵之后,又生出了滿滿的雄心。
他有這個心,和身邊人一說,江陽王馬上表態說陛下領軍正是時候。
白悅悅得到消息的時候,元茂都已經下好決定了。
曲陽子到她面前,整個臉都是不好看。
作為看病的大夫,最頭疼的便是病人覺得自己病已經好了,可以不聽醫囑了。
白悅悅知道曲陽子在元茂的病上花了多少功夫,因此對著曲陽子,格外的心虛氣短。
“仙長別急。陛下那兒,我再勸一勸。”
曲陽子聞言有些出乎意料,他嘆了口氣,“事有輕重緩急,老道怎么不知道好歹。只是陛下才堪堪休養過來,還未完全康復。所以才會憂心。”
白悅悅頷首,元茂這事決定的突然,就連她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元茂此人說固執也固執,但凡下定了決心的事,沒有半點更改的余地。等到他把一切都決定好了,才派人告知她。
白悅悅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去。
對于征戰的渴望已經入了他的骨子,但凡有那么點點機會,他都不想放過。
“我攔不住,恐怕就算說的再多,也不能讓陛下改變主意。但是如今陛下的身體,你我都知道還沒有痊愈。只能勞煩仙長。”
這話說出來,白悅悅都覺得欺負人,但如今只能如此。
曲陽子微嘆氣,頷首答應。
元茂對再次出征熱情高漲,將帥布置下去,親自迎戰。
一切布置完畢回到穹廬已經夜深了,元茂進去,就見到白悅悅坐在坐床上,兩眼看著他。元茂被她看得莫名有些發慌。強撐著挨著她坐下,“夜深了,怎么還不睡”
“我問你,你不是還沒好。就想著親自出征了”
元茂就怕她問這個,對著身邊的宗室和朝臣,他有的是辦法把他們各種搪塞過去。可是對著她,那些搪塞宗室和朝臣的理由,是一個都說不出來。
他罕見的有些坐立不安,偏生想要跑都跑不掉。也不想找個理由跑到別處去。
“既然是御駕親征,總要出面的。”
對上白悅悅的眼神,元茂心跳得比方才更快,卻還是強撐著道,“我沒事的,過了這么一回我還是珍惜這條命的。而且曲陽子也沒有反對得很厲害,若是這身子真的不允許,照著他的性子,不是到你這兒來。是到我那里,將各種害處都說盡。”
曲陽子作為醫者,脾氣還是十足的。
元茂聽到她笑了下,可惜那笑掛在臉上,看著他心虛的厲害。
“也沒什么,單于幾次敗退,雖然得了幾次小勝,但看起來,他如今恐怕是難以應付如今的局面,他的子侄,有了策步這么一個領頭羊,其他的也紛紛對老單于反戈一擊。之前看他和那些小王們打了那么久,魏軍來對付他,已經沒有那么多的危險了。”
白悅悅只是聽他說,沒有半點應他話的意思。
元茂不由得頓了下來,過了小會他道,“悅悅,我有話和你說。”
白悅悅臉上的笑越發的濃厚,“你說。”
元茂抬首對上她的雙眼,“這次你和我一起去。”
白悅悅面上的笑一凝,元茂見狀就笑,“該不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