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子里的天性就是爭斗和殺戮。與生俱來改不掉的。
元茂將身上汗水擦干,就有黃門提著內袍與他穿上。汗后受風容易寒邪入體,要是天子有個什么閃失,所有的人都承受不起。
元茂張開手臂讓黃門給自己系好系帶,回頭就見著陳留王站在那兒。
“二郎怎么不去”
陳留王搖搖頭,“今日沒那個興致。”
說完,陳留王又來看元茂,稍稍打量一二,“今日阿兄看起來和平日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元茂有些好奇。
陳留王搖搖頭,“臣說不上來。”
“陛下看起來似乎比平日里要高興一些,但也有些不高興。”
這話說的奇奇怪怪,元茂聽著都有些好笑,“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不覺得奇怪”
中常侍在一旁聽了有些想笑。
高興是因為見著到了白三娘,畢竟都有段日子沒見到了,身上還掛著外命婦的身份,連下詔召入宮中都沒有辦法。不高興是因為白三娘是入宮替廣川王求情。
這點內情就算是天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元茂也沒讓陳留王一定說出個什么,收拾一下又和弟弟們一塊兒去別處玩了。
玩了幾個時辰下來,幾個人全都是滿身的大汗,全都到偏殿里沐浴更衣,然后飽食一頓,幾個兄弟混在一塊睡了。
元茂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水殿里,這次他沒有在竹簾之內,和她一塊在竹簾之外,在水邊,在青天白日下。覆在她的身上。
他抓住她的腳踝曲起來,用力分開,整個人都覆上去。將唇上涂抹的胭脂吞入腹中。
不管他怎么用力,身下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實感,他急切的想要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切鮮活的感覺。
他越是用力,她就笑得越開心。腿搭在他的后腰上,腳后跟隨著他的節律,或輕或重的敲在腰身上。元茂低頭下來,想要她說幾句話。這個時候他猛地醒了。
元茂睜開眼,渾身上下滾燙且潮濕,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
身邊的陳留王感覺到身邊的元茂一動也隨即醒過來。
見到元茂臉色潮紅,陳留王發覺到哪里不妥。
他坐起來,“陛下沒事吧。”
元茂捂著身上的錦被,面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陳留王過來想要查探的更清楚一些,卻被元茂制止。
“沒什么。”元茂道,“朕沒事。”
陳留王的眼睛飛快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個圈,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明白的。
“臣去叫人過來給陛下更衣”
元茂點了點頭。陳留王去了,過了那么幾息的功夫,就有人過來把他請到屏風后,把衣裳換下來。
天子的衣裳一日里就備著好幾套,隨時更換。元茂在屏風后見著中常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