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馬爾走了之后,沢田綱吉重新往后仰,躺在了床上,雖然說身上已經涂了藥,脖子和手腕上應該是冰涼的觸感,但是在綱吉感覺又像是被火燎和發癢的感覺,它并不疼痛可會讓他感覺到難受。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已經被紗布包裹住的手腕,沢田綱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宛如被燒傷的樣子讓他感覺到了幾分熟悉。他從小到大只有一次非常嚴重的燎傷,當時好像是被奈奈媽媽連夜送進了醫院中,要說綱吉自己的話他是記不起來當時是碰到了什么東西了。
或許是剛剛燒開的水壺嗎?
還是說他碰到了燃燒的煙火?
時間過去的有些太過于久遠,而到現在他的身上其實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的,沢田綱吉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它們看上去完好無損,沒有半點曾經遭受過痛苦的痕跡。
棕發男孩將手摸到了枕頭底下,在reborn的視線中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后打開了番劇的頁面。
他最近相當的沉迷于《小林家的龍女仆》,棕發男孩對于時下播放的番劇總是抱著崇高的熱情追番,他很想要將自己的注意力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可愛的二次元女仆中去,但是旁邊屬于家庭教師黑漆漆的眼瞳正盯著他。
人是能夠感覺到注視的目光的,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綱吉想,他甚至可以形容一下,自己家庭教師打量自己的眼神大概就像是在看菜市場上的二兩肉。可我又不能吃。綱吉只好乖巧的回望了過去:“請問,那個,您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說嗎?”
居然用了您。
“或者,我手上是有耳機的,現在親您還能夠睡一個多小時?”綱吉引用了一下之前reborn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畢竟小嬰兒的睡眠還是挺重要的?”
我的語氣有點像是客服。
綱吉說完后一下子沉默起來,黑色的手機屏幕照映出來了他的臉。綱吉盯著黑色的屏幕忍不住瞅了瞅。
“你在看什么?”reborn問道。
綱吉:“我在觀察和思考。”
“不知道為什么,”沢田綱吉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鏡子,有些惆悵,“我已經隱隱窺探到了以后我給上司提鞋并且在公司加班996的樣子。”
“聽起來頗為慘淡和具有現實感。”reborn聽起來倒似乎對沢田綱吉的發言感覺到饒有興趣:“這就是你對未來的預想?和你那篇十歲在作文里面寫想要成為巨大機器人的夢想聽起來倒是大相徑庭。”
“那是eva啦。”綱吉吐槽了一下。
“就是做做夢嘛。”
“夢想可還是要有的,說不定哪一天就實現了呢?”reborn突然用著一種可愛的腔調說出了這句話。但是綱吉好像并沒有感覺到多少被激勵的作用。
“啊。”他非常平靜的說道:“現實就是,鄰居家的上井先生每周公司加班已經有兩個月都沒有回家了,老婆和孩子都回了娘家。不遠處隔壁小區的鈴木太太不久前還在炫耀自己丈夫升職成為了社長,結果沒有到一個星期就發現丈夫和秘書搞上了,當時好像是氣瘋了,拿著菜刀追著鈴木先生跑了兩條街。而對門家的程序員大哥已經三十好幾了還找不著對象……”綱吉拉開窗戶指了指不遠處,從陽臺那可以看到的一道幽光。
“看到那道光沒有,我之前一直以為那房子鬧鬼,半夜三更閃爍綠光。后來才知道比鬼魂更可怕的是原本運行的好好的系統又出bug了。”綱吉說道:“如果上班前不改完等待的就是老板的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