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
短發少年第一次聽見沢田綱吉這樣嚴厲幾乎是憤怒的聲音,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下一刻一陣強烈的劇痛從他的右手邊傳了過來,在幾乎是條件反射下山本武的手狠狠甩開了自己剛剛攙扶起來的少年,猛的向后退去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巨大的痛楚從他的右手掌心傳來。在之前被玻璃割傷的,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處好像有什么東西生長和蠕動,帶著一種難以喻言的癢意和悚然好像是在下一刻就從中生長鉆破皮肉涌現出來。
山本武臉色變得發白。潰爛腐敗的傷口,白骨抽絲裸露,紅而泛黑的肉塊連帶著斷掉的神經好像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那一日的想象到現在好像是變成為了現實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種席卷而來的疼痛感和悚然可怕的畫面猜想讓少年的手不斷顫抖,手中的武士刀幾乎落在地上。
沢田綱吉緊緊拉住了山本武。
“不要看阿武,這些全部都是幻覺。”沢田綱吉握住了棒球少年的手。他將自己的手掌放在少年略顯寬大粗糙的掌心之中,掩蓋了對方可視的痕跡。
“你并沒有受傷。”他聲音帶著山本武從未聽過的強硬和鎮定,擲地有聲:“你身上是完好的。你沒有受傷,所以疼痛并不存在。”
棒球少年強迫自己移開了眼前的視線,在劇烈的喘息過后,他漸漸重新恢復了冷靜,將手中的刀劍緊緊握住。
幻覺。
“阿武。”被甩開的少年在原地站穩,他用著一種仿佛是咬文嚼字般的語調低低磨念著棕發男孩給山本武的稱呼。
偽裝成的外殼已然隨著剛才的動作緩緩褪下,露出了一張昳麗而俊秀的臉龐,瑰麗顯眼的靛藍色頭發垂落下來。他將散落的頭發別開,被遮掩住的一只妖異詭譎的異色眼瞳暴露在眾人眼中。
冰冷的寒意的雙眼掃過兩人相握的手,最后轉移到棕發男孩的緊皺眉頭盯著自己的臉上。
身后傳過來了引線點燃的細碎聲響,隨著手中三叉戟的武器在空中凌厲的滑動,那些從半空中近距離投擲而來的炸藥便被切滅滾落在地上。
“該說不愧是mafia的走狗嗎?”六道骸嘴角勾出譏諷的幅度,瞥了一眼后方手中握著炸藥的銀發少年。“背后偷襲,vongola,看來你管教的并不好啊。”
“從你這種陰險小人的口中說出這種話真是可笑。”獄寺隼人毫不猶豫的駁斥對方:“你是哪個家族派過來的殺手,做了這么多事情引我們來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靛藍色頭發的少年微微偏頭,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
“我的對面站著的可是vongola的繼承人”
“——你說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這個混蛋……獄寺隼人咬著牙,太囂張了!銀發少年點燃了炸藥繼續發動攻擊,丟出火藥的停滯的空隙,高速運轉的旋轉圓體從右側方向朝著他襲擊而來,“小心。”獄寺隼人被沢田綱吉眼疾手快的揪住了衣領,猛地扯了回來,一排排細小尖銳的毒針擦著于獄寺隼人的衣料插入了銀發少年原本所在的地板上。
“被躲過了嗎?”明明是絕佳的視角盲區。
柿本千種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身旁的城島犬蹲踩在沙發的背臺上,怪異鋒利的獸齒裸|露唇外,朝著眾人撕扯出的猙獰血腥表情。
“咬斷你們的喉嚨吧。”
鐵器和利齒的碰撞聲,四處響起的爆破聲不斷地轟鳴在這座廢區之中。
靛青色的霧氣在四周悄然升起,從地底中噴涌而出的巖漿灼熱帶著幾乎要把人烤化的炙熱朝著棕發男孩沖擊而來。
“十代目——!!嘶,”獄寺隼人翻滾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肩膀。柿本千種收回手中的悠悠球。“自己的性命都管不好還有有空管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