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在這個通道中根本無法回頭去看。只是覺得對方的聲音變得十分的沙啞。
“我可以喝點你的血嗎?”
“啊?”男孩發出了一個疑惑的促音。而青年說完這句話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音,在綱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說道:“開個玩笑,還是算了。這里太安靜了,真是讓人不舒服。”
“我本來也不是喜歡熱鬧的人,現在居然恨不得想要回到人群之中,啊,不,”他的語氣又變得奇怪,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的又進行自我反駁:“到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之中還是感覺有些討厭和無聊。”
“綱吉君覺得這里像是什么呢?”白蘭的聲音在后面傳過來。
問這里?
這里不就是通道嗎。
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周圍的一切都漸漸的遠離開來。
這像是個什么地方?他想。
“墳墓。”
綱吉的腦子里面閃過了這個詞。
綱吉開始止不住的思考這個問題。人死掉了之后,大概就是這樣被掩埋在安靜狹窄,只能容納自己一個地方中然后遺忘掉吧。
那么這里會是我的墳墓嗎?如果在這里無法生存下去的話,綱吉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感覺到害怕,但他的腦子似乎變得冷靜了起來。
“那聽起來還真是糟糕……”聽到男孩的回答,青年的聲音變得帶著幾分扭曲起來。
綱吉感覺到一股淺淺的腥味從身后傳了過來,那種腥味綱吉感覺熟悉,就像是在建筑里面嗅到的那種帶著糜爛的花香。只不過這次的香氣顯得更加濃郁,幾乎是要將他的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白蘭?他詢問了一聲后面。
“我沒事哦。”
“我們繼續吧。”男人說道:“應該快到了。”
.
綱吉并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手電筒已經沒有電了。
也許時間并不長,畢竟這個手電筒之前已經消耗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的手臂上已經被血塊給黏住了,他開始漸漸的感覺到疼痛,但是沒有暈過去,他的大腦在工作,興奮劑,藥劑讓他的大腦無法休息。
這種疼痛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壓磨,一點點的消耗僅剩的精神。每當沢田綱吉近乎想要停止這場看起來幾乎是永無止境的折磨的時候。白發男人便會用著一種近乎是誘騙的口吻在身后低語。
“你的母親,親人,朋友們,老師。”
“綱吉君你也不想放棄的是吧?”
“死在這種里面,太狼狽了不是嗎?尸體會被那些怪物分割而空。”
白蘭開始講述那些怪物是如何處理一具尸體,怎么異化。
“首先人類自身的基因會出現崩塌,血液在顯微鏡下像是萬花筒一眼每次看過去變成不同的形狀。”
“接著是,和周邊的東西像是和橡皮泥一樣糅合。你的身體可以嫁接到不同的物種上,□□變得像一攤爛泥。免疫系統完全喪失功能。□□不會排斥任何其他系統。”
“最先開始我們將一個變異體的腿切割下來安裝在一個截肢病人身上。”
密魯菲奧雷是最先捕捉到完整變異體的人。
“綱吉君猜猜怎么樣?”身后的聲音像是在自娛自樂:“十幾分鐘哦。在短短十幾分鐘里面,就變得好像是那個病人本身的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