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號房。”綱吉拿著手中的病例單走出電梯門。
比起下面幾樓大廳中的嘈雜,第七層的環境幾乎算的上是肉眼可見的安靜下來,綱吉走在走廊上一眼看過去這片區域似乎都沒有什么人。
vip病房嗎?棕發男孩有沉默了一下,這個錢不會也是算到自己的幾億負債之中吧?沢田綱吉看了看墻上的門牌號,一位護士小姐推著車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棕發男孩后,瞥了一眼門口掛著的信息表。
“是來看望云雀先生的嗎?”護士小姐核對了一下他的手機號碼,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房卡遞給了沢田綱吉,囑咐道:“病人在幾個小時之前已經重新上過藥了,現在應該已經醒了,目前觀察恢復狀況良好。看望病人的話請在這個上面簽一下名字,這里是登記表。”
“啊好的謝謝。”這么嚴格嗎。沢田綱吉其實并沒有來過幾次醫院,他簽完字接過卡。將房卡翻看了一下,感覺自己比起醫院更像是進入了什么酒店一樣。
護士小姐推著車走遠后,走廊里面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棕發男孩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氣,沒事沒事。
早死早超生,而且云雀學長在病床上躺著應該不會給自己來一拐吧。猶猶豫豫還算什么男子漢。
他將房卡按在旁邊的感應器上,紅色的圓點燈光一下變成了綠色。沢田綱吉小心推開了門。
沒有恐怖游戲里面的開門殺。房間里面非常安靜,他先是將門微微推開一條縫隙,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勁后男孩才將門全部推開,沢田綱吉觀察著病房的環境。
整間屋子里面只有一張床位,床位被用簾子給半遮掩了起來。屋內也非常的干凈和整潔,是對著向陽的窗戶,在床單的一側可以看見掛著的生理鹽水。
倒是和沢田綱吉想的有些不一樣。“云雀學長?”綱吉小聲的喊了一句,但是并沒有人回應。他站在了原地一會,房間里面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聲音,綱吉走上前輕輕的拉開了簾子。
床上的黑發少年穿著藍白色的條紋病號服,右手的手背插著輸送液體的針管,少年的雙目緊閉著,呼吸聲平穩而均勻。
是又睡著了嗎?太好了,綱吉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原本緊繃的神經又重新的恢復了原本松懈的狀態。男孩望了一下四周,在旁邊的椅子那坐了下來,他努力的不發出聲音,低著頭翻看旁邊貼著的病例。精神放松下來之后他又開始有些止不住的游神。綱吉盯著窗戶外面的盆栽發呆。
回去之后還要給草壁學長發條短信吧,有必要匯報一下關于云雀學長現在的情況,風紀委那邊還是挺擔心云雀學長的。
啊,對了,風紀委,綱吉還是沒憋住。這么想來云雀學長的人氣其實挺高的,之前并盛論壇上情人節被塞滿巧克力和花束的儲物柜的儲物柜圖片至今廣為流傳。幸虧六道骸沒有對云雀恭彌的臉蛋下手,綱吉翻了翻書包里面的小冊子,好,看不懂的東西又增加了,不愧是委員長,年紀輕輕事業有成。綱吉將賬本拿出來輕輕放到了旁邊的桌柜上。
“云雀。”房間里面突然傳出的聲音讓沢田綱吉瞬間一個激靈。他朝著聲源望過去
一只鵝黃色的小鳥從打開的窗臺飛了進來,落在了病床邊上的吊瓶支架上,羽毛看起來圓滾蓬松。
這只鳥。沢田綱吉第一反應是之前撞死在他家門口的那一只,隨后反應過來應該是那個叫巴茲的犯人養的,可是對方不是已經被抓回監獄了嗎?怎么還有在這里的。
綱吉來不及多想,他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那只小鳥,想要把對方引回窗前帶離這個房間。
小鳥撲騰了一下翅膀,歪著腦袋,黑色的眼珠看著棕發男孩。
“云雀。”
哇別出聲呀!
沢田綱吉暗叫一聲不好,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掌腕。噫。綱吉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對方,不過冰冷的浮萍拐從袖中甩出,凌厲的寒光向他襲來,男孩的領子被往后的向下扯,金屬也隨之壓住了棕發男孩的脖頸處。
綱吉整個人被帶著直接倒在了床上,他的腦袋撞在了枕頭上,整個人吸了一口氣,并不疼,但是一下讓他有點懵。
他抬起頭對上了一雙黑色冰冷的鳳眸。
啊。
“你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