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表情,你看見我似乎很不樂意。”靛藍色頭發的幻術師看到棕發男孩瞥了自己一眼之后又將頭埋回枕頭后臉色變得有些不快。
“幾天不見你倒是看起來越活越邋遢了,彭格列。”
幻術師走上前像是進行某種日常流程般嘲諷躺在趴在床上的棕發男孩。靛藍色頭發幻術師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沢田綱吉的臥室,和自己想象中倒是差別不大。少年隨便站在了男孩的書桌旁邊,桌上意大利詞典下面壓著的紙張露出了一角,六道骸將它抽了出來。
“你數學只考了7分?”六道骸盯著那張畫滿紅線的卷子,挑起眉頭:“這就是mafia老大的成績水平?看來你的家庭教師也不過如此,這種成績,他是打算讓你以后去大街上撿垃圾嗎。”
“這倒也不必,沒有辦法。”沢田綱吉本來是想要努力的從床上做起來,但或許是床實在是太軟,他今天確實是不想動了,于是慢悠悠的翻了一個面。
動作慢得看起來就像是在沙灘上暴曬了半個月的魚,六道骸帶著幾分嫌棄色彩的評價。
“這就是我的真實水平。”沢田綱吉勉強翻過身子側著臉看向對方。
六道骸望著男孩,突然幻術師的臉抽動了一下,手中的試卷被丟回桌面。
他大步走上前,手伸向了沢田綱吉的脖頸位置,像是被冰水浸泡過得手指貼到了男孩現在還算是溫熱的皮膚上,沢田綱吉感覺自己像是被冰塊突然碰到了脖子,忍不住往里面縮了一下,但是也沒有躲開。
你干嘛。棕發男孩抬起眼,六道骸卻率先開口詢問。
“誰干的。”
“什么?”
幻術師轉手捏住了他的臉,異色的眼瞳盯著沢田綱吉。“你不要在這和我裝傻。”幻術師再次詢問。
“我在問你是誰干的。”靛藍色頭發的少年看著棕發男孩的面龐,他的聲音依舊是之前的那樣,帶著一種刻薄譏諷,聽不出什么特別:“你的同學?學校外面的人?還是說你養的那兩只狗?”幻術師說到這嗤笑一聲又很快否定:
“不,他們應該沒有這個膽子,總不可能是你自己咬的吧?”
“誰干的。”
綱吉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的痕跡應該已經消散的看不出來了吧,沢田綱吉將少年的手從自己的脖頸旁撥開。棕發男孩拿起旁邊的漫畫書:“和人打架的時候咬的。”
幻術師聲音冰冷:“你用嘴打架?”
六道骸等了一會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他發現沢田綱吉居然在認真的思考起來:
“在沒有武器的時候,這個確實很有幫助。”
六道骸感覺自己額角抽搐了一下,幻術師揪住了男孩的臉。“你看起來倒是活的還不錯。”
幻術師低著頭看向他,沢田綱吉聞到了對方身上屬于深水與寒流的氣息。
“不過你應該已經注意到了,關于你的那些‘好朋友’們最近的繁忙,還有那些書籍——”六道骸的語氣變得詭譎和陰毒。
“你的家庭教師是怎么說的,那個彩虹之子。不,應該問,他告訴你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嗎?”
“托vongola的福,里世界最近可是非常的不太平。”幻術師的鋒芒直指男孩。
棕發男孩停頓了一下。
像是禮尚往來般,他平靜的詢問少年:“你找到新的精神錨點了嗎?”
綱吉感覺臉上的力道猛然松懈下來,沢田綱吉不解的望向幻術師,而六道骸將目光別開,薄唇勾出一種譏諷的弧度。幻術師的手指抽動了一下,他轉而捏住棕發男孩的掌腕。有那么一個瞬間,綱吉感覺對方的力道快要把自己的手腕給撇斷了。
他握著男孩腕骨,低著頭打量了一會,問道:
“指甲鉗在哪。”
沢田綱吉趴在桌子上,指腹滑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握拳的時候手指指甲已經沒有了能夠扎進手心中的長度,邊緣變得圓潤整齊起來。他之前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修理過了,現在突然被剪短,握起來反而有些不習慣。
因為昨天六道骸留下的霧屬性波動,盡管reborn什么話都沒有說,但是早上抽查單詞的時候比平常更加鬼畜,狠狠折磨了棕發男孩一頓后才讓男孩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