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婦女高興的說道:“我剛剛接到了南極的電話哦!”
“是爸爸打來的呢!說下個星期就要回來了哦!下周四哦!”
“大家都好久沒有見面了呢!也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哎呀,這么久沒見,不會變得陌生吧?我是不是需要打扮一下自己呢……”
沢田奈奈的表情不斷變化,有些擔憂,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在接到電話之后妻子已經開始計劃接下來一個星期應該做些什么準備來迎接自己丈夫的到來。
啊,對了,衣服,還要把衣服洗一下,不然到時候回來的話,沒有換洗的衣物吧。
“很少有這么確定的時間呢。”
沢田綱吉站在樓梯口,他的手在背后交握捏緊,手心粘膩的濕潤感讓他勉強冷靜下來。
“是嗎,”綱吉開口:“我回去睡覺了媽媽。”
“晚安,媽媽。”
“誒?”沢田奈奈有些意外,但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哦,晚安綱君。”
和沢田奈奈道完話之后綱吉關上了房門。
他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少年,走上前去又試探了一下對方的脈搏。
少年的呼吸還算是平穩,沢田綱吉伸手抬起對方,因為對方受了傷,綱吉的動作也格外的小心,他從浴室里面拿出毛巾墊在少年的腰腹部下方。
沢田綱吉包扎手法和救護知識算不上好,在處理一些傷口的時候甚至還得拿出手機進行搜索。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并沒有傷害到身體的內臟部分。
在勉強給對方清理完過于顯眼的大批血跡和進行簡單處理后,棕發男孩有些暈頭轉向的往后仰去,躺在了另一半的床上。
柔軟的被子上帶著一點點銹氣。
他的手撫住了自己的眼前。
reborn今天晚上不在,沢田綱吉感覺對方應該是從墨列堤那里知道了什么消息。當然,也有可能是今天晚上故意不回來。
但是不管怎么樣……
【你在生氣。】
今天沉寂了半響的血字在黑暗中浮現。
沢田綱吉偏過頭,看向了旁邊昏迷過去的少年,然后還有那個被自己扔到床頭的黑盒。
“我是在生氣。”沢田綱吉并不否認,沢田綱吉強忍將旁邊盒子丟出去的沖動感。
今天關于那個名字的濃度實在是有些過高了。他捏住了被子。
“事實上。”沢田綱吉咬住牙,在黑暗的夜色中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我要被氣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