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拿著手機的表情僵硬住了。
他的行動大過了思考的反應。
“不,我不是。”
沢田綱吉說的如此果斷義正言辭。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綱吉心臟怦怦跳,正在猜想對方是不是被自己這如此之快的反應能力給蒙騙住了,要知道廢材綱怎么可以說出剛剛那種完全不符人設的霸總話語,不過很可惜,男孩的聲線依舊是非常有辨識度的處于變聲期前。
云雀冷淡的語調傳了過來,語氣變得肯定。
“沢田綱吉。”
綱吉感覺自己的心臟啪嘰一下,撞在墻上死了。腦袋迅速冷卻下來,雖然明明是對方先挑起了戰斗,但現在反而是自己對著云雀恭彌有著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他企圖清清嗓子,“您”這個詞還沒有發出對面的人便率先發出了疑問:
“你不在家?”
云雀怎么知道的,難道說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今天離家出走了嗎?綱吉僵硬的憋出了一個“是。”
“什么時候回來。”
簡直就像是例行盤問,你是我家長嗎?沢田綱吉在心中抱怨,男孩還是勉強的回應:“大概明天下午四點吧……”
電話那頭的黑發少年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聲音冷冰淡漠的一如既往。
“明天晚上,我來找你。”
哈?綱吉沒反應過來,什么?綱吉還什么都沒有來得及問呢,耳邊便只剩下屬于電話的被掛斷的忙音。棕發男孩拿著電話一臉茫然。
虎杖湊了過來,看著顯示不過十幾秒的通話記錄,思索一下問道:“這就是你那個學長?”
綱吉點了一下頭,他盯著黑色的屏幕,看見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剛剛有多么精神煥發現在就是怎么面如菜色,棕發男孩隨后將手機丟到旁邊,整個人趴在了床上,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現在年輕男同學的心思真難猜。”
虎杖想了想前面綱吉和他同學們的電話內容,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交流方式確實好像微妙的有些區別。
反正自己是想象不出來伏黑或者野薔薇用這種調調和自己說話的,野薔薇的話會直接罵過來吧。
不過很快虎杖又聯想到了不太著調的白發藍眼咒術師。哦,果然還是和性格有關系嗎?櫻發少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打開手機想要和自己的同伴們繼續分享一下今天的事情,但是看了看現在的時間點,少年又放下了這個念頭。
時間一下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
綱吉趴著捏著手銬,警官的帽子在他躺下之后掉落在了一旁,銀色的器具在光下亮閃閃的。
他看向旁邊的虎杖悠仁。兩人在商場閑逛的時候綱吉好奇的問過一些關于虎杖他新學校的事情,說新學校的生活很有趣,不過在詢問到專業相關,虎杖大多數時候都會將話題給岔開,不過櫻發少年看起來也是精神奕奕的樣子,綱吉也便不再打探。
“睡覺吧。”
“好。”
兩人相互道了晚安之后,少年關了燈。
房間陷入黑暗。
棕發男孩的臉壓枕頭上,大腦忍不住的開始想東想西,從云雀為什么和自己打架,明天回到家自己應該做什么,戒指,還有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對付那些叫瓦利安的殺手……他盯著外面的窗戶,玫紅色的薄紗窗簾將外面城市照射進來的燈光也變成了一種艷麗的色澤,深深淺淺的照應在光滑的地板上,進行第二次的漫反射。
沢田綱吉的眼眸盯著那被微風鼓動的紅紗。
他閉上了眼眸,睡意如水流涓涓而上,整個人向下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