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讓我殺掉他們?”
綱吉臉上露出疑惑。他沉思了一下,詢問道:“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這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嗎?”薩特認為這并不是什么難事,相反,這個方法是最簡單的了,于是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的看著沢田綱吉。
而沢田綱吉覺得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棕發男孩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只有一個人,而對方,瓦利安暗殺部隊那邊——我覺得“部隊”這個名稱就足夠說明對方的人數了吧?”
沢田綱吉,好吧,他不可置否自己確實在之前聽到暗殺部隊這個名稱到時候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在遇到危害的時候解決想辦法解除這個危害。
但是那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掉了。
我要怎么靠近對方?怎么判斷對方是否落單,在對方落單我要怎么避開其他人殺死對方?怎么處理尸體?后面怎么辦,又不是大自然,人也不是野獸,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國中生而已。
男孩說道:“我既不會重武器也沒有□□,就憑我這點伎倆我能夠去殺掉經驗豐富的黑/手/黨嗎?”
更何況自己也并不想要殺人,綱吉覺得自己已經強調過挺多次了,他對于血腥和暴力并不感興趣。
“怎么會呢,”薩特聞言眉眼突然彎了起來,它沒有理解沢田綱吉的真正想法,只是對于男孩所說出的這個問題讓他覺得有點可笑,這種可笑愉悅了它,人形的神態嫵媚起來。
在曖昧的色澤中,綱吉一瞬間感覺對方仿佛又成為了女性。男性和女性的特征由無數肢體變化縫合,泛著一種尸體上才能見到的詭異蒼白,這種想法帶給他生理上的不適,而黑發人形的聲音低沉溫順:
“我的用詞是【我們】。是我們。”
薩特似乎很想要捧起男孩的臉,但是因為對方之前抵觸的動作又有些遺憾的放棄,它攤開手,示意男孩望向殘敗建筑外奔騰的猩紅海浪。
紅月。懸掛在空中無盡夜色的紅月。
“沒有人能夠殺死你。”薩特低沉的說道:“在紅月的庇護下,母親會溫柔的對待著祂寶貴的眷顧者。”
“你很快將會見到這個世界的部分真實。”
.
沢田綱吉在夢中醒了過來,他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蘇醒過后才發現自己將整個腦袋全部埋進了枕頭里面。
他偏過了頭,入眼正處于胸廓下緣與骨盆上緣之間一片優秀的肌肉組織,我是在看什么限制級節目嗎?綱吉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色,顯然大腦還是一片渾渾噩噩,直到虎杖悠仁的聲音耳邊終于擠入進去。
“哇你終于醒了。”
虎杖有些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我剛剛差點以為你要被自己憋死了,準備把你從枕頭里面撈出來的。”虎杖用著家長教訓著小孩子的口吻說道:“睡姿太差了,這樣睡容易做噩夢哦。”
“你說得對,”綱吉:“我夢到了謎語人。”
虎杖下意識接梗:“謎語人滾出哥譚?”
我討厭謎語人,男孩嘀咕了幾句,摸了一把額頭,感覺有點粘膩,他將臉埋在枕頭里面那么久,綱吉感覺自己的臉和眼睛有點熱的,“我去洗個臉。”
虎杖也起床將衣服扒拉整齊,房間還是昏暗的,沢田綱吉用清水簡單洗漱一下之后揉著眼睛去拉開窗簾。
一點點的光線照射進來,棕發男孩的眼眸向上抬起,他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沢田綱吉清脆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聲音有點響,虎杖朝著他看了過去:“怎么了嗎?”
綱吉表情有點茫然,他剛剛感覺到什么東西,不過隨后說道:“不是,沒事,大概是眼睛花了吧。”
青少年的人生在某種方面就是游蕩和閑逛,兩個人在離開旅館后很快就制定好了今天的游行計劃。
東京的天氣變得炎熱起來,綱吉走到了旁邊的長椅上,他對這里還不是很熟悉,于是虎杖叫男孩坐在這里,他對面的商店去買水。
路邊的高大建筑上有著超大屏幕在播放著最新的品牌廣告,周邊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