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這朋友性子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打圓話安慰道。
這農婦不滿的開口:“阿智也是可憐,他回來帶了五百萬,這個事情我們村子哪個人不清楚,如果不是小智,我們這個村子還是山路,你們的車子根本進不來,這幾年村子里的發展不錯,都是阿智的功勞。”
“我們又不是白眼狼,各家各戶湊湊看病的錢還是有的,大京城我們都去過了,可阿智的眼睛沒得治也是試試。”
“如果只是瞎了,這還好受一點,可他不止瞎,眼睛還疼啊,大半夜的撕心裂肺的冷,這聲音你們沒聽到過吧。”
農婦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這意思聽著,阿智過得并不好。
喬勇沒有開口,我們兩個同時轉頭,看向駛來的一輛面包車。
隨著車子停下,車門打開,一個農婦先行下車,接著就將車上的人攙扶下來。
“阿智,你的兩個朋友來找你了。”
農婦大聲開口。
從車上下來的阿智,骨瘦如柴,兩個眼睛閉著很難睜開,臉上略顯蒼暮,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年級,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四十歲的男人一般。
喬勇看著阿智,臉上盡是詫異。
我看了喬勇一眼,又看向阿智,發現他的左手垂吊著,右手牽著他母親的手,在他的眉心,若隱若現還有一道黑紋,只是這道黑紋很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注意不到。
這個……。
“蒼嬸,你說我的兩個朋友,都是誰呀。”
小智開口,聲音很有磁性,如果不看人的話,不管男女都會被這聲音吸引。
換做幾年前,這個大男孩,肯定是個帥哥。
只是現在。
我讓蒼嬸不要開口。
“蒼嬸,你還在嗎?”
“媽,你幫我看看,我這朋友長得什么樣。”
小智的母親看向我和喬勇,開口道:“一個頭發染得灰色,和你個頭差不多,另外一個和你收藏照片上的那個人很像。”
原本還帶著些許笑意的阿智,臉上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阿智的母親也看出了自己兒子的問題,沒有多說話,也停下了腳步。
喬勇看著這一幕,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沒有開口,只是單單的看著,甚至動手推了一把喬勇,可他并沒明白我的意思。
下一刻,阿智臉上苦笑一聲,接著邁動腳步,臉上帶著一絲決絕。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可能找錯人了。”
說著,在他母親的帶領下,阿智開門回去。
喬勇就這樣站著,一句話沒說。
昔日的少年郎,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門口,就剩下我和喬勇兩人。
我看著他,對方朝我尷尬的笑了。
“我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就是報應,讓他害我。”
聽到這話,我內心有些不平。
“你確定是他在害你嗎?”
我反問道。
喬勇神色一凝,不解的看著我:“江先生,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邁動步子,從車上將星空瓶拿出來,接著在喬勇的面前再次打開,這次我將瓶子內的沙子緩緩倒出,除了之前已經發現的紅紙之外,星空瓶的平底,還有一張符。
之前我沒發現,也沒有發現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人。
“在你認識阿智之前,你對女人感興趣嗎?”
我問道。
喬勇想了一下,開口道:“當時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事業上,兒女私情并未想過太多。”
我點頭,喬勇疑惑的問道:“江先生,有什么話你但說無妨,不用拐彎抹角的。”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你的問題,確實是這星空瓶影響的。”
我的話還未說完,喬勇就要發怒,但被我直接按了下來。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我大聲道:“有人給你擋命了。”
喬勇滿臉不解,凝重的看著我:“你什么意思?”
我舉起手里的星空瓶,指著瓶子中的灰色沙子。
“這灰色的沙子,是阿智的骨灰,紅紙上的兩個八字還有一撮頭發,是將你們兩個的命格綁在了一起,類似于同生共死的意思。”
“而瓶底的這張符,你知道它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