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詞就是‘浴室’,除非張宜是個物理意義上的腦殘,不然怎么可能在外面耽擱二十分鐘?”
“對啊!”
戚知錦叫了起來:
“張宜是八點三十五分出發的,怎么可能八點五十八分才找到就在宴會廳旁邊的浴室呢!所以——”
興奮之下,他尾音都叫劈叉了: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沒錯!你說得沒錯!!”
比戚知錦更亢奮的,是管家。
“如果那人真是兇手的話,那么我就是無辜的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回大概率要背鍋,沒想到峰回路轉,馮杉杉竟在關鍵時刻爆出了對他極其有利的新線索。
管家激動得原地跳起,“八點五十八分,那時候我還在宴會廳里呢!”
他朝沈蒔和戚知錦一指:
“他倆可以作證,那時他倆還沒出發,我們三人就呆在宴會廳里,對吧!?對吧!?”
聽管家這么一嚷,伍洛汀和陸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如果這條線索成立,那么六選一的嫌疑人范圍就會驟然壓縮成三選一,怎么看怎么對他們不利。
斗了半晚上的兩人在此刻短暫結成了同盟,一起將炮口對準馮杉杉。
“這么說,你也是有機會殺死張宜的人之一啊!”
伍洛汀說道:
“畢竟你可是第三個出發的,時間來說很充裕了!”
馮杉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如果是我干的,我根本沒必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呵。”
陸秀嗤笑:
“我們也可以認為你是逆向思維,為了誤導我們,才胡謅了一個線索的啊!”
三人再度掐了起來。
管家一心想要爭取對自己有力的證據,完全站在了馮杉杉那邊,戚知錦則茫然無措,幾次試圖和稀泥都找不到切入點。
沈蒔卻只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
他的腦中充斥了太多的想法,千頭萬緒,卻好似拼圖欠缺了最關鍵的一片,無法勾勒出那若有又似無的朦朧真相。
沈蒔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又伸手取過沒喝完的草莓汁,旋開瓶蓋,湊到唇邊,仰頭連灌了兩大口。
他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選草莓汁,而應該拿罐咖啡的。
沈蒔這么想著,將還剩幾口的瓶子放回到桌上。
隨后他的視線很自然地掃過其他幾人的飲料。
馮杉杉的氣泡水、伍洛汀的可樂、陸秀的檸檬茶、戚知錦的礦泉水,還有管家的無糖烏龍。
——原來如此!
沈蒔只覺仿似有一股電流從尾椎直貫天靈蓋,瞬間將他劈了個五感通徹、靈臺清明。
“哈哈、哈哈哈。”
沈蒔低低地笑了起來。
——竟然是這樣!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參加單位活動,斷更了,今天粗長二合一,把昨天的份補上
好了,所有的線索都給出來啦,每一個人的證詞都是有意義的,大家可以猜一猜誰是真兇了=u=
提示:本案兇手有且只有一個人,不存在共犯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