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眠從容不迫的也同樣的抿了一口茶放下,隨后抬頭對上傅郁之的目光,眼底一片清明。
“殿下的去向又怎么會跟我這般人交代,我自然是不知的。”
話音剛落,趙無眠就感受到注視著他的眸子倏然變冷了些,隨后就聽到傅郁之帶著輕蔑意味的一聲笑。
“趙公子還真是會說笑,我原以為您是個明白人,沒想到你到底還是有些拎不清。”
聞言后趙無眠的眉頭皺了一下,眉目間有些不解。
冉珺世與傅郁之不和他是知道的,但是當時他私底下也了解清楚了,冉珺世的手上并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他都那么容易就能查到,傅郁之沒有道理不知道。那他如今那么較真是做什么?
他在心里權衡了一下利弊,本著不讓自己吃虧卻也不會將冉珺世賣的太慘的做法,將臨走前冉珺世留給他的信件推在了傅郁之眼前的桌面上。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讓王爺那么看重。”
傅郁之瞥了他一眼,隨后目光又落在了那張薄薄的信件上,雖然上面的字龍飛鳳舞,并沒有他上次看到的規整,但是還是能看出來,就是冉珺世本人所寫。
少頃,傅郁之放下了手中的信紙,扯開嘴角一笑。并沒有抱有太大歉意的開口說道:“方才倒是我莽撞了,誤會了趙公子,想必趙公子不會介意吧?”
趙無眠微微一笑,云淡風輕般的將話題帶了過去。
“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冉珺世他到底是開了什么條件,讓你肯愿意在他這里做事。”
傅郁之的目光半寸不離的盯著趙無眠,沒想到趙無眠這人卻是穩妥的多,并沒有露出什么端倪。
“王爺多慮了,哪里有什么做事,只是各需所取。”
傅郁之的目光垂下,片刻后站起身后開口對趙無眠說道:“也是,像趙公子這樣的人在這里做事簡直是屈尊降貴了。聽聞趙公子的母親近日身體不怎么安穩,冉珺世這人辦事欠考慮,若是需要御醫的話,趙公子盡管開口。”
傅郁之瞇了瞇眼,頓了頓后開口說道:“畢竟容兒她跟你交情也不淺,權當是順手幫個忙。”
趙無眠一直無波無瀾的面容在聽到這句話后確實是有了一絲松動,但也之前片刻。
只見他禮貌的笑了笑,隨后朝傅郁之虛虛行了一禮,“那倒是麻煩王爺了。”
“沒什么好麻煩的,府上還有事,就不多久了。”說完傅郁之就轉身離開了。
送完傅郁之離開后,趙無眠又重新在窗前坐下,可這次卻沒有什么心思看書了,他想到了方才傅郁之說的話。
聽傅郁之這樣講,看來他也是看著丞相府那里的動靜的,他權勢那么大,手伸的那樣長,到底為何會將冉珺世這個實在談不上什么威脅的對手放在眼里呢?
還有容兒。
自從上次在酒樓里見過后,趙無眠就沒怎么看過她了。得知她的消息還是不久前青云告訴他的事情。不過從上次見到她的那個樣子,想必現在傅郁之對她也挺好的。
將這些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后,趙無眠松了口氣,隨后掀開了放在手邊的書頁。
林晚楓見傅郁之出來后,便加快了幾步迎了過去。
嘖,他家王爺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怎么好啊。
“王爺,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那人怎么說?”
傅郁之步子像是挺頓了一下,隨后輕哼了一聲,微微低下了些頭,朝停在門口的高頭大馬走去。
見狀后林晚楓也小跑到他的馬匹旁,翻身上馬趕上了傅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