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什么事嗎?”黑澤瀧斗毫無戒備心地打開門,輕聲問道。
“您好,我是樓下住戶找來的維修工人,他們家的天花板一直在漏水,所以想說是不是樓上的問題,請問我能進去看看你家廁所的水管嗎?”
二條吾郎將早已想好的說辭流利地說了出來。
邏輯簡直完美,一般人很難心生懷疑。
果然,在聽了二條吾郎的話后,大門便毫無防備地朝他打開。
一進門,二條吾郎便看見擱在客廳茶幾上的黑色攝像機。
“我看到那邊茶幾上有一臺攝像機……你是個攝影師嗎?”二條吾郎狀似隨意找著話題。
黑澤瀧斗笑了笑:“是的,我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攝影,前天我還拍到了一張很有趣的照片。”
聽到黑澤瀧斗的話,二條吾郎心中越發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悄悄握緊掩藏在外套下的小刀,“你家里只有一個人嗎?”
二條吾郎假裝不經意問道。
雖然已經從買來的資料里知道黑澤瀧斗是獨居,但保不齊他家里臨時來了其他客人,出于保險起見,二條吾郎試探著詢問。
“嗯,因為我已經從家里搬出來了,所以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里。”
黑澤瀧斗背對著二條吾郎,表情不明。
二條吾郎跟在黑澤瀧斗身后,為自己的計劃即將達成而暗暗狂喜。
殊不知,走在前面的黑澤瀧斗按滅手機屏幕,同樣勾起一抹微笑。
——
瑪蒙和目暮警部等人一路趕到黑澤瀧斗的居住地址時,他趁著人不注意,偷偷使用幻術先一步進了居民樓。
到了樓層后房門正大敞開,他來不及先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房間,便徑直闖了進去,正好撞見二條吾郎欲對黑澤瀧斗下手的瞬間。
還好,趕上了。
瑪蒙松了口氣,伸出手,暗綠藤蔓從衣袖中飛速探出,狠狠朝二條吾郎抽去。
二條吾郎躲避不及,被藤蔓正面擊中,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身體就被猛力擊飛,穿過走廊撞在盡頭的墻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后整個人順著重力滑落,半靠在一旁的門框上。
應該沒死吧?
瑪蒙在內心嘀咕著,他在擊中對方身體的一瞬間便收了手,畢竟警察還跟在他身后正朝這邊趕過來,要是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殺了兇手,那豈不是很不妙。
瑪蒙喊了幾聲,地上的男子都沒有絲毫反應。
估摸著這種程度的傷,普通人一時半會兒應該起不來了,瑪蒙將視線轉向黑澤瀧斗。
“你沒事吧?”瑪蒙問道。
“嗯,沒事,幸好你來了,也不知道這個修理工怎么回事,突然就動手了。”黑澤瀧斗苦笑著看著一旁低垂著頭,貌似昏迷過去的二條吾郎。
他皺起眉頭擔憂的說道:“怎么辦?是不是先把這家伙捆起來比較好啊?要是他又醒過來怎么辦?”
說得挺有道理的。
瑪蒙一邊環視著房間,一邊詢問:“你家里有什么繩子之類的東西嗎?”
“不記得了,應該有吧?我找找。”
說完,黑澤瀧斗當真在家中四處翻找起來,最后在電視柜下的抽屜里找到一卷跳繩,“這個可以嗎?”
看著遞過來的跳繩,瑪蒙眨了眨眼。
他是想讓黑澤瀧斗自己去把犯人綁起來來著,算了,在交完委托報酬之前,也不好讓委托人給他打下手。
他顛了顛繩子,跳繩是膠質的,雖然有些硬,但明顯質量不錯很難扯斷,瑪蒙接過跳繩走向昏倒在地的男人。
說起來,他好像沒有聽到兇器落地的聲音,是他漏聽了嗎?
瑪蒙的腦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