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關退后一步,時除了慶幸沒有別的可以說。
還好樓冬藏看不見這樣就不會看到他滿頭大汗的表情。
樓冬藏察覺到他呼吸急促,皺眉問“你怎么了呼吸變了。”
賀關胡亂掩飾,努力調整呼吸“沒、我沒事,就是喝了一口蜂蜜水,現在突然突然不太舒服,這會兒已經好了。”
樓冬藏沉靜地說“要是有哮喘記得去看,這樣我就有了一個病友。除了是個酒鬼,其他地方還都不錯。”
賀關那顆要蹦來的心在他的聲線冷靜下來,說“下次我如果再喝酒千萬別信我,記得把我趕去,屋被我弄得臭死了。”
樓冬藏走過來一步,站在賀關面前“臭”
賀關扯扯自己的襯衫“嗯,怎么,不臭么,我覺著自己都要發酵了。”
樓冬藏又靠近了一點“是嗎,讓我聞一下。”
他明明閉著眼睛,卻像看得見一樣,傾身用手按住了賀關的肩膀。
這么近的距離,之前沒注意,賀關現在才意識到
樓冬藏竟然是比自己高的。
那雙薄唇依然泛著毫無血色的。
和賀關想的一模一樣,樓冬藏從吐了兩個吝嗇的字。
“別動。”
他身帶著淬冷的冰涼氣息,即使氣逐漸轉入暖春,手像沾染著霜雪。
賀關被他按住肩膀,在耳根附近很輕地嗅。
呼吸輕得像落了雪。
賀關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五指在這個過程稍微收緊。
樓冬藏好像摩挲了一下他襯衫的材質。
他不確定。
樓冬藏很快站直,說“還好,只有一點酒釀的味道,我不討厭。”
賀關“太給面子了,下次誰再說你不近人情我第一個去反駁ta。”
樓冬藏把酒瓶遞給他,隨意地問“你怎么知道他們都說我不近人情”
賀關暗罵自己又說漏了嘴,一邊很快地補漏洞“簽協議之前難免聽到一點風言風語,你很有名的。”
樓冬藏不置可否“唔。”
至是哪種有名,就另當別論了。
賀關拿過他手的酒瓶,把手已經涼了的蜂蜜水一飲盡,掩飾道“我去樓下拿垃圾桶。”
樓冬藏“嗯。”
樓冬藏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很輕地勾一下唇角。
他竟主動了一下。
賀關的醉話不無道理。
他的確像條蛇。
蛇一般給人以邪惡、詭計多端的意象,他一樣。
現在他能肯定,眼前的賀關不是當初和父親簽協議的那個賀關。
浴室那次尚且不提。
從現在開始,他給賀關三次機會。
這三次
如果賀關沒有一次及時抓住,樓冬藏會放開他。
如果賀關抓住其一次,樓冬藏會對他很好。
如果賀關抓住其兩次,樓冬藏會把他當最親的家人對待。
如果賀關三次都拿得到
樓冬藏決不會放開他。
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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