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關舔到他舌,像舔到柔軟的冰糕,不自覺想笑,但笑意只上升到喉管,在身體里消散,最終沒笑出來。
因為這吻很快就不太溫柔,讓賀關難以招架,沒法抽空笑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退了幾步,直到撞上雙人洗手池的側邊墻,同時,頭頂被放置吹風機的架子磕了一下。
架子從墻上凸出來,木制。
不厚,但磕到很疼。
賀關立刻悶哼一聲。
“呃”
“怎么了磕到哪里”
賀關磕得一時沒說出來話,眼淚都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動了動,把臉埋在樓冬藏肩膀,低聲抱怨“下次別這么大勁推我我又不跑磕到墻上的置物架了好疼”
樓冬藏雙眼緊閉,小心翼翼地摸他被磕到的后腦,幫他按揉“好,不會了,不會了。”
他現在竟然在慶幸自己看不見。
假如他看得見,賀關一定會被他眼里驚人的沉迷和占有欲嚇走。
他知道偽裝得來的愛不會長久,如果賀關知道他原本的樣子,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種結局。
畢竟賀關本質上確實是個直男。
他會對樓冬藏這種毀滅式的占有欲有所抵觸,現在樓冬藏需要一而再再而三降低他警惕的行為就是證明。
可即便這樣
他也滿腹私心,卑劣至此,不愿放開。
即使一秒。
多一秒也好。
他想賀關愛他。
他想賀關滿心滿眼全是他。
刷完牙,兩個人一起去做早飯。
賀關被磕得腦袋隱痛,決定找點簡單的做“找找口蘑和洋蔥,你現在在洗手池前面,往右三步,冰箱冷藏室第三層。”
樓冬藏“好。”
這邊家里的冰箱冷藏室占面積較多,冷凍室面積太小,賀關來這邊之后,添置了一個冰柜。
他去冰柜找培根,拿出來之后放進墊好油紙的烤盤里,再送進烤箱烤。
他剛剛定時,就聽樓冬藏說“鬧鐘響了。”
賀關“什么”
他反應兩秒才想起來,是他七點的鬧鐘響了。
雖然賀關沒聽見,但并不妨礙他信任樓冬藏的聽力,于是說“我去把它關了,你等我一會兒。”
樓冬藏“好。”
在賀關離開的時間,樓冬藏找到口蘑和洋蔥,把他們拿出來放到菜板上,摸到了菜板上的刀。
他順著刀身向上摸去。
靠著料理臺的男人微微垂頭,神色晦暗不清,按在刀尖上,越來越用力,直到指腹印出一個深深的刻痕。
但仍未出血。
樓冬藏將刀身豎起,再次伸手,還沒碰到刀尖,就聽到賀關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他放下了刀。
賀關從臥室回來,拿著手機進廚房,正在翻今天的天氣,說“確實是鬧鐘響了,聽力真好現在剛七點,今天是五月二十號,天氣不錯。”
他小聲念叨“那晚上就是二十一號了”
樓冬藏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問“五月二十一怎么了”
賀關關掉手機,搖了搖頭“沒什么特別的。”
只不過是他很久沒過的生日。
這個世界,原身的生日和他并不相同。
應該也沒法過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