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從奶茶店出來,一身要殺人的氣場把周圍路過的行人都給嚇得夠嗆,紛紛躲著他走。
他在店里就開始給周夏打電話發信息了,每一通都是忙線無人接聽,氣歸氣,但這情況又莫名讓人有些不放心,周夏不是會鬧孩子脾氣的人,再生氣也不可能這么多電話都不接,除非發生什么特殊情況。
盛放冷靜下來,思考該去什么地方找他。
煩躁間手機突然響起來,本以為是周夏回他的,來電顯示卻是蕭北。
蕭北也好,這幾天他跟周夏鬧冷戰,還不如其他兩個室友與他聯系密切,至少可以向他們問問周夏的行蹤。
冷著臉劃下接聽鍵:“喂……”
“放哥!你在哪兒呢,周夏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盛放聽著他的語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沒有,我也在找他,你見到他了嗎?”
對面的蕭北“嘖”一聲:“我就說我剛才沒看錯,南南還說我眼花,我們剛才路過白熊咖啡館,看到有人扶著一個很像周夏的男生上了一輛車,雖然天有點暗看得不清楚,但是那個背影我就是覺得很像周夏。”
盛放握緊手機,抬頭看向白熊咖啡館的方向:“那輛車子呢?“
“我剛想上去看,車就開走了,不過我留了個心眼,把車牌給拍了。”
盛放呼一口氣:“發給我。”
“成,我馬上發你微信,放哥,那個人真是周夏嗎?不會有什么事吧。”
盛放站在街口,眉眼冷沉:“不會,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先掛了,有空再說。”
盛放掛了電話,把蕭北發給他的圖片轉發給另一個人,隨后又撥通那個人的語音電話。
“喂,哥,幫我查下這個車牌,現在,馬上。”
或許是聽他的語氣異于平常,難得的急躁緊張,他求助的人也沒耽擱,沒多久就把那輛車的行駛軌跡發到了他手機上。
盛放看一眼那輛車最后停的位置,圣豪酒店。
他把手機收起來,抬頭時狠狠咬碎嘴里的黑薄荷糖。
剛才叫人開過來的車已經停在路邊了,盛放彎腰坐進去,看向前面駕駛座的人,沉聲開口:“去我剛才發你的位置,要快。”
衛池透過后視鏡看他一眼,這臉跟從零下十八度的冷凍層里剛取出來似的,都趕上修羅閻王了,車廂里的暖風都蓋不住他身上那股陰冷的戾氣,當下也不敢多問廢話,腳下用力一踩油門。
途中盛放又試著打了幾次周夏的電話,現在已經只剩下關機的提示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緊握的手掌幾乎快把手機捏碎。
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因為覺得受到了冷落就非要跟周夏搞什么冷戰,如果不是他一連好幾天都不在周夏身邊,如果不是他明明想周夏想得要死,卻還幼稚得不肯妥協一步,周夏又怎么可能會遇到今天這樣的事。
他怎么可以,又怎么敢讓周夏不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
盛放咬著牙,再睜開眼睛時,漆沉的雙眸里已經只剩下冷鷙的狠意。
“再快一點。”
再快就他媽漂移了,我他媽又不是秋名山車神!
衛池在心里罵罵咧咧,可又不敢真的去惹后面的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