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楚季南已經打下飯綜藝,打算邊邊吃了,宿舍里鬧哄哄的,周夏用筷子插著牛肉,扭著陽臺的方向。
現差不多七點半,外面的色早就已經黑透了,聽蕭北說好像還下雪,可盛放卻仍然沒有回來。
他難道還公園里等著嗎,就這么固執得想要跟自己有一個了結嗎。
周夏咬著唇,狠狠戳爛插著的牛肉。
楚季南正對著綜藝節目哈哈大笑,旁邊的周夏“蹭”一下站起身,嚇得他一個激靈,扭著他:“怎,怎么了夏夏?”
周夏走自己衣柜前,用力拉,挑了兩件換上,沒什么表情的回答他:“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就拿起一把傘離了宿舍。
外面真的很冷,雪花迎面撲臉上,潮濕冰冷。
周夏打車去了溪風公園,一路上一直緊緊握著傘柄,掌心被硌得生疼也毫無所覺。
司機把他放公園入口,雪下的不大,但是也會影響游樂園的生,所以夜場已經早早關掉了,沒有彩燈,沒有歡樂的游車,碩大的摩輪夜空中沉默地矗立著。
一如周夏現的心情,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氣。
四周安靜地怕人,周夏環顧著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忽然有些生氣,一種巨大的,絕望的無力感籠罩他心。
下午哭的干澀紅腫的眼睛好像又要始濕潤起來,周夏覺得自己真是沒用,為了一個想要跟他絕交的人,底有什么好哭的。
他仰起,想要讓不爭氣的眼淚倒流回去,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昏黃的路燈下輕盈飛舞,空曠而安靜的公園入口,一陣悠揚的小提琴突然婉轉響起。
周夏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眨掉眼睛里的眼淚,慢慢轉過身。
不遠處的花燈下,修長高大的身影正拉奏這曲小提琴,優雅而投入,閉著眼睛的側臉英俊的讓人怦然心動。
周夏緩緩眨著眼睛,身體像是被定住了般不敢動。
一曲動聽的小夜曲演奏完畢,盛放把小提琴放下,隔著不遠的距離跟周夏兩兩相望。
風更大了,本就被淚水模糊的視線被雪花吹得更加迷離,周夏抬手去擋風,放下來,盛放不知道什么候已經走了他面前。
入眼是一片純凈的白,像是一團輕盈松軟的新雪,被盛放捧胸前,小心翼翼遞他面前。
周夏的視線變得清晰,認出這是一捧白玫瑰,花朵得很大,簇簇如云錦。
周夏哭過的眼尾是緋紅色的,映這白雪般的玫瑰云里,昳麗如朝霞。
許久之后,他聽自己啞的像是破鑼一樣的嗓子:“你這是,什么思。”
向來張揚放肆的高大少年難得流露出些許的羞澀,著他的眼神卻好明亮,里燒著火一樣的。
“九朵白玫瑰,夏夏,送給你。”
周夏覺得自己腦子是被馥郁的花香給堵住了,一片倉惶中,竟還有心思去數這玫瑰的支數。
數完了,撇撇嘴巴:“哪有九朵,分明就是八朵。”
是盛放面前被縱容慣了的嬌嗔。
盛放心都軟成水了,著他的夏夏,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人輕輕帶懷里。
周夏漂亮的臉與那束玫瑰靠一起,分不清底是人比花嬌,還是花比人醉。
盛放低下,嗓音低沉蠱惑人心:“最后一支不是就這嗎,我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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