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在一個小時前才把關系挑明說清楚,一下從好友轉變戀人,心態都還沒來得及調整,上來就做這些親密的事,怎么想也都點太超了。
他自己暗戀了盛放這么多年,一直用種眼光看待他,倒是早就習慣了,可盛放不一樣,他昨天才被迫覺醒不該的陌生感,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以好朋友的身份跟他相處,而且還崆峒了這么多年,這種埋在心里根深蒂固的偏見和思想,怎么可能說變就輕易改變。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是在心理上接受了自己,可原因他們兩個都清楚,不是仗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誼罷了,這么多年的感基礎在,就算一時不能接受也不會把關系鬧得太僵。
更何況現在盛放好像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
在身上呢,盛放畢竟是男人,就算不崆峒,也是個根苗紅的直男,直男會對同樣是男人的他感覺嗎。
或者,他剛剛在心理上接受了自己,轉眼要讓他面對自己硬邦邦的身,他真的不會覺得惡心嗎。
更何況自己的質么特殊,不單純是怕他接受不了男人,準確的說,比起讓他接受男人的身,讓他接受完整的自己恐怕才是大的難題。
周夏摸不準,也不敢輕易去冒這個險,剛才被氣氛激上頭的緒也慢慢冷靜下來,輕呼一口氣,抬手想把面前的人推開。
盛放感受到他的拒絕,還以為他是后悔了,心里一急,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夏夏,是不是我太急了,嚇到你了,對不起,你不要害怕,我沒別的意思,是想要確認,你不要躲好不好。”
周夏看他慌這樣,反倒種錯亂的感覺。
暗戀的人到底是誰啊,怎么現在反倒是盛放誠惶誠恐的害怕,生怕自己會拋棄他一樣。
不管怎么說,他始終還是對盛放狠不下心,周夏緩好緒,沖他笑笑:“我沒要躲,是你不覺得今天晚上的事太倉促了嗎,我們現在都太沖動了,還是先彼此冷靜一下吧。”
周夏說完,便打算起身離開,是腿剛一動,就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東西,一個不該在這種時候存在感的大東西。
嚇得他立刻把腿收回來,抬起頭,瞪大眼睛看上方的人:“你,你怎么……!”
盛放臉些紅,眼里難得露出一些赧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不話,沒事的,我們不管他,一會我好好教訓他。”
周夏氣羞,還忍不住被他的話逗笑:“教訓,怎么教訓啊。”
美其名曰教訓,到頭來爽的還不是他自己。
盛放抿唇,看周夏白嫩的臉頰,心里頭的火燒得更旺,忍不住低頭湊近一些:“夏夏……”
周夏別臉,身緊繃得厲害:“盛放,你對我,我可是男人,你真的不覺得惡心嗎?”
“你怎么還在說這種話。”盛放音拔高一些,皺起眉,很不高興的模樣:“夏夏,我在公園不是跟你說了,昨天晚上我看小電影的事,我當時……”
“好了。”
周夏打斷他,臊得臉通紅:“別說了,我知道了。”
他的腦還點懵,現在到底是什么況,盛放對他這么激動,根本不像是一時沖動才會出現的假象。
別說是討厭了,他甚至表現得相當迫切,他的呼吸,他的眼,每一分都透露裸的兇狠和渴望,急切的像是啃肉骨頭的惡犬,消一令下,自己這塊肉骨頭就會頃刻被他吞吃入腹,渣都不剩。
所以,盛放對他。
周夏腿都軟了。
自己現在雖然沒看他,卻還是能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從脖到臉頰,說不定還嘴唇,明明沒實質,周夏卻覺得自己每一寸被看到的皮膚都火辣辣的疼。
“你,你看夠了沒?”
音像是從嗓里擠出來的,帶微弱的顫意。
盛放搖搖頭:“看不夠,夏夏,能看嗎?”
周夏心跳如擂鼓,臉頰粉熱粉熱,像涂了一層薄薄的胭脂,抖睫毛撇開視線:“除了看,你還想干嘛。”
這話問得實此地無銀了,周夏自己都覺得自己矯,臊得臉上更熱。
盛放的喘息像是驚雷,一下下敲動他的耳膜。
緊接便到他更加粗啞的音,沉得怕人:“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