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一下從椅子站起來。
楚季南嚇得眨眼:“不是,吃個關東煮而已,倒也不必這么激動。”
誰要吃什么關東煮,周夏伸手去拿椅背的外套:“我不吃了南南,盛放要帶我去吃火鍋。”
楚季南“哇”一聲,故意陰陽怪氣:“有火鍋大餐吃哎,這么寒酸的關東煮是入不了眼了。”
周夏抿著唇,沒說話。
楚季南又說:“你跟放哥這是要去約會嗎?你說有沒有意思,雖說你們已經開始談戀愛了,但我怎么老是忘記你們倆現在已經是情侶關系了呢,真是奇怪。”
經他這么一說,周夏才后知后覺反應來,他們這算是約會?
好像自從跟盛放確認關系以來,他們的確一次都沒有約會。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交往啊。
周夏自己想想都覺得離譜的程度,要怪也只能怪他跟盛放平時就太熟絡親密了,由青梅竹馬的份轉為情侶,平日里的相處模式跟以前也大差不差,別說楚季南這樣的旁觀者會忘記他們正在交往,就是他自己有時候也會覺得恍惚。
這樣可不太好。
周夏若有所思,抬手穿外套。
到了校門口的西街,盛放正站在中央花壇的雪松下面,他穿著在公司的衣服,襯衫,黑西褲,西裝外套在手臂搭著,袖口挽起來一,露著結實修長的小臂線條。
真的好帥,是已經完全褪去少年期的青澀和張揚,屬于成年男人獨有的那種成熟和穩重。
周夏又低頭看看自己,下午去盛氏參觀時倒是也穿了會襯衫,皮鞋,但襯衫太束縛,皮鞋太壓腳,他都不喜歡,一回到宿舍就立刻換了平日里的衣服。
現在是寶石藍衛衣配淺色牛仔褲,阿達的球鞋,一股乳臭未干的孩子氣。
盛放掛斷工作的電話,扭頭就看到在不遠處發呆的周夏,煩躁了一整天的情頓時有了疏解,收起手機走到他邊。
“夏夏。”
周夏仰著臉看他,只手插在肚子前的衛衣口袋里:“盛組長好。”
盛放想這茬怎么沒去,手指抬抬他的下巴:“組長帶你去吃大餐。”
周夏:“現在是飯點,人很多的。”
盛放:“沒事,我提前好包間了,按點去就可以。”
周夏眼珠子轉轉:“包間啊,組長真壞”
盛放捏他的臉:“小腦袋瓜成天想什么呢,怎么以前也沒你這么多花花思。”
周夏撇嘴,想看看看,這會又嫌我是花花思了,是誰下午說要爆炒來著,果然是嘴癮,沒有狗膽。
這話周夏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盛放看起來完全沒這個意思,那他干嘛趕著想讓男朋友爆炒,他要臉。
盛放的是一家海鮮火鍋,這個點一樓完全爆滿,服務員領著他們去了二樓包間,環境不錯,門一關,吵吵鬧鬧的聲音全都隔在了外面。
盛放把西裝外套掛在后面的衣架,周夏盯著他的架,有被西褲布料勻稱包裹的挺翹臀,悄悄咽口水,這個材真的很適合穿正裝。
盛放掛好衣服走回來,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摘掉手的腕表,隨手扔到旁邊。
周夏看一眼那腕表,牌子他認識,價格親民,勝在設計風格獨特,自成一派,他倒是從來沒盛放戴這么便宜的腕表。
盛放注意到他的視線,著解釋:“我現在在公司的份地位,戴這個夠了,以前的那太扎眼。”
周夏點點頭,又想到他天的工作狀態,說實話是有疼。
誰能想到堂堂盛氏集團的二公子,不說天降總經理了,好歹隨便一個門的老大是可以安排的吧,沒想到他家里人竟然這么狠,直接把人丟到基層去跑業務,成天風里來雨里去的,人看著都黑瘦了一。
但歸根究底,原周夏也是知道一的,盛放當時選擇跟家里人出柜,具體情況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想也知道他當時面對著多大的壓力。
至今為止他全都一個人扛了下來,包括現在在公司跑業務也是,應該也是他爸媽給他的懲罰和考驗。
盛放只有頂這一關,咬牙撐下來了,怕是才能讓他家里人看到他的決。
可自己能為他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