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抿著唇,他什么也做不了。
鍋底已經來了,連同底料一起,服務員調好火,說他們選的菜一會就會送來,問他們需要什么酒水。
盛放看一眼酒水單,自己要了冰啤酒,抬頭問周夏:“夏夏你想喝什么,果汁可以嗎?”
周夏叉子插著杯子里的檸檬片,發呆。
盛放便做主給他點了桃子汁,等服務員出去后把門關,盛放才松著領帶看向對面的人:“周夏同志。”
周夏抬起頭,涼冰冰有濕潤的東西貼在他嘴唇,嚇得他退開一,才發現竟然是一塊西瓜。
盛放捏著叉子:“組長親自喂你吃東西,不給點面子嗎。”
周夏看著他眼睛里的意,舔一下唇角的水漬,好甜,便張嘴把那塊西瓜咬下。
果肉清甜多汁,挺新鮮的。
他也叉了一塊蜜瓜,遞到盛放嘴邊:“怎么能讓組長喂我這個小嘍啰吃東西呢,應該是我來喂您才對。”
盛放垂眸看一眼蜜瓜,唇角帶著:“組長不喜歡吃蜜瓜。”
周夏也,眼睛亮亮的,好像能透盛放這個看清他底里嘩嘩響的小算盤一樣:“組長是不喜歡吃蜜瓜,是不喜歡我喂你的方式,想讓我換一種方法啊。”
盛放靠著椅背,一只手搭著桌面,體與桌子拉開距離,一副歡迎你隨時來的架勢。
周夏收回叉子,自己一口把蜜瓜咬掉,哼道:“才不你的當。”
盛放。
服務員很快就推著餐車來送菜品,為都是海鮮,大多數是要現場處理切片,第一個就是重量級,傳說中的象拔蚌。
這玩意長得太邪乎了,那形狀,那大小,那顏色,很難讓人不多想。
周夏越看越覺得邪惡,明明不想看,卻又忍不住去看,對面的盛放也在看,個人的視線撞到一起,周夏也不知道怎么了,腦子一抽,竟然口型對著他說:“好,大,哦”
然后他便看到,本來怡然自得的某人慢慢就變了臉色,瞳孔微微縮緊,眼神也幽暗的很。
周夏像占了多大便宜,在里悶樂。
象拔蚌很快就切完了,一片片碼在冰塊,滑滑嫩嫩的,絲毫不剛才的威武邪惡。
下面的有生蠔,蟶王,甜蝦,皮皮蝦,鮮貝等一常的食材,哦,有鮑魚。
要么盛放說周夏最近腦子里都是花花思呢,這話可真沒冤枉他,這不剛腦補完象拔蚌,看到這鮑魚他又開始不淡了。
平時這玩意倒也常,乍一看是沒什么,關鍵下午他一直想著盛放說要爆炒他的事,他為害羞,又期待,就鬼使神差的去了一趟廁所,去廁所后他也沒敢做什么,就是想著要知己知彼,自己先了解一下那個地方,所以就偷摸觀察了一下。
看了就看了,畢竟那是長在自己的東西,再不好意思也逃不掉要正視它的命運,可關鍵他下午才剛看,畫面感始終清晰地印在他腦海里,現在又讓他看鮑魚。
這讓他怎么不多想啊!
“哐啷”一下,是周夏手抖把旁邊的杯子給碰倒的聲音。
好杯子里沒水,沒有造成太大的災難,但服務員是手腳麻利地來幫他收拾,細地詢問有沒有哪里碰到,傷到。
周夏虛的不行,忙擺手說什么事都沒有。
下意識抬頭看向對面,盛放單手撐著側臉,得意味深長。
周夏想站起來掐死他。
好不容易等服務員整理好菜品退出去了,周夏終于再也忍不住,叉子拍在桌面,氣得臉紅:“不準你再了。”
盛放一臉無辜:“夏夏好霸道,我開為什么不能。”
周夏哼一聲:“不許就是不許。”
說完又看到冰塊那象拔蚌切片,故意夾一片放在鍋里涮好,然后體貼地放到盛放碗里:“吃這個,以形補形。”
盛放倒一點不懼,很大方的夾起來吃了,然后也夾了一塊鮑魚。
周夏以為他要以牙牙,才不會讓他得逞,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碗:“我不要,你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