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是靠近北方的城市,冬天是雪城,但只要供了暖,呆在室內是很舒服的事,就算冬天的溫度再低,也勻不給夏季熱辣辣的三伏天一丁點的冷空氣。
35度的高溫,出就會被熱浪圍困,正中午,知了也被熱得沒有力氣再叫,偶爾吱吱兩聲,聽得人是困乏。
周夏捏著中『性』圓珠筆,筆帽抵在書上,按下,再松手讓它彈起來,一下一下,機械的重復。
他在看書,也沒在看書。
因為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咔嚓”一聲,是浴室門被擰開的聲音。
周夏按筆帽的停下,只停了兩秒,又繼續,只不過明顯比剛才急促一些,帶著些不甚明顯的慌『亂』。
“放哥洗好了。”
“洗好了。”
“冷水澡很爽吧,我也要沖,這鬼天氣,坐著不也一身臭汗。”
“沖吧,很爽。”
“好嘞,北別跟我搶,我先。”
“不跟搶,我是仙男體質,不出汗,身上還有體香。”
“yue,媽的,別惡心老,隔夜飯都要吐了。”
旁邊的室友們一言我一語的吵吵,吵得周夏心煩意『亂』,這書還怎么看得下,剛要把書合上,背卻突然貼上一片涼意。
“看什么呢。”
頭頂是熟悉的低嗓,帶著沙啞的顆粒感。
周夏意識到貼在自己背上的是什么,人都僵硬了。
手一抖,圓珠筆也跟著彈了出。
他慌得拿,另一只手也跟他同時伸出,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剛好蓋在他手背上。
周夏的手捏著圓珠筆,手背上還覆著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
周夏咬著牙:“盛放。”
頭頂的人“嗯”一聲,卻沒有把手拿開,像發現了什么新鮮事,道:“夏夏,這樣看的手真的好小啊,我一下就全包起來了。”
周夏努力克制,不讓被他包著的那只手出現不正常的顫抖,抬起手肘推身的人:“天太熱了,別靠這么近,會出汗。”
盛放被推起來,卻沒完全起來,半弓著腰背,低頭看他。
下面的人穿著一件白t,寬大的領口,襯得人很清瘦,『露』出來的頸很細,皮膚白的不像話。
就像,小時候家里人給他熱牛『奶』時,表面結的那層『奶』皮,光滑細膩,引得人忍不住用手戳戳碰碰。
盛放就真用手戳了,輕輕一下,把側頸靠近脈那塊肉戳得陷下,好軟。
周夏整個背都硬了,身上某處的肌肉緊緊繃著,咬著牙問:“干嘛?”
盛放摩挲著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還留著剛才那種過分細膩柔軟的觸感,莫名其妙的,就放到鼻下輕嗅著,道:“夏夏,北有句話說得還挺靠譜,真的有不出汗的仙男體質,還有香味。”
周夏雖然沒回頭,卻也猜到他此刻現在的,頭皮的神經都要炸了,用力握著手里的筆。
“誰說我身上沒出汗,出在們看不到的地方罷了,大男人有什么好香的,變態啊。”
盛放起身,拎著脖上的『毛』巾擦頭發,:“別的男人是臭,夏夏怎么跟他們一樣。”
周夏垂著睫『毛』,輕輕呼吸。
盛放衣柜里找衣服,他現在光著上身,剛沖過冷水澡的身體還散發著微涼的寒意,水珠在肩背的肌肉上滾落,匯聚在腰窩的凹陷處,浸濕某處純棉的布料。
周夏偷偷移開視線,耳尖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