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心底先一步浮現出熟悉的三個字
蒲嘉音。
但她聽到的卻是“我叫蒲嘉念,蒲草的蒲,嘉賓的嘉,思念的念。”
嘉念,念迦。
孟回垂睫藏住眼里的熱意,她知道,她名字里的“念”是在思念誰嗎
臺上的女聲在唱“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你什么都沒有說,野風驚擾我”
“姐姐,”蒲嘉念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你,可都沒找到。”
孟回擔心蓄積的熱意會化作淚,實在不想再哭了,她忽然起身“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等回到卡座,兄妹倆居然不知所蹤,孟回攔住路過的服務生“請問這里的客人去哪兒了”
能在這種魚龍混雜的混的都是人精,得罪人的事絕不輕易做,服務生嘴巴閉得比蚌殼還嚴“不知道。”
孟回怕他們會出事,往他的托盤底塞了兩百塊,服務生眼風斜向側門“后巷。”
大概不忍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白白去送人頭,他又好心提醒了句“他們惹麻煩了,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的,還有千萬別報警,得罪不起。”
孟回戴上口罩,沖向后巷,只見蒲家兄妹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墻下,蒲信南被揍出了兩管鼻血,無暇去擦,好聲好氣地求饒“大哥大哥,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碰灑你酒杯的。”
盡管他壓根都沒碰到,明顯是被人碰瓷了,可對方人多勢眾,好漢不吃眼前虧。
蒲嘉念躲在他后面,嚇得花容失色。
孟回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雖靠近主路,剛好在監控盲區,難怪他們這么有恃無恐。
“你們要做什么”
“姐姐你快走”蒲嘉念哭出了聲,她從小被父母保護得很好,不諳世事,哪里遇過這樣的情形,但還是不想把孟回牽扯進來。
“喲,”染了一頭黃毛的混混頭子,嘴里叼著牙簽,不懷好意地笑出滿口黃牙,“又來了個妹妹。”
“放他們走,”孟回從容淡定地靠近,“我來陪你們玩玩。”
從小她就深諳某個道理,空有美貌卻沒有能力保護它,便是一場災難,她練格斗的時間比學嗩吶還長。
地痞流氓最是難纏,如果可以的話,孟回并不想跟他們正面交鋒,打算盡量用迂回策略,爭取全身而退。
“好啊,你想怎么陪哥哥玩”附和的哄笑聲四起。
孟回余光瞥向蒲信南還不快帶她走。
蒲信南回過神,拉起堂妹拔腿就跑,有個兇神惡煞,肌肉虬結的混混就要去追,被孟回伸出的腳絆倒,摔了個狗吃`屎,惱羞成怒地爬起來重拳打向她,孟回早已有所防備,反應極快地往后下腰避開他直逼面門的攻擊,拿出防身的變態辣辣椒水,對準他眼睛噴去。
混混大意中招,滾在地上捂著眼痛苦呻`吟。
其他人見狀,紛紛同仇敵愾地上前圍攻孟回。
孟回無心戀戰,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豈料本已跑走的兄妹兩人竟然去而復返,女孩瑟瑟發抖著,卻以柔弱之姿天真而勇敢地護在她前面“我、我警告你們,我已經報、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