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手機,她和渣男的聊天記錄停留在“無以為報,要不我以身相許吧”,他沒有再回復,更沒有后來的月下私會。
小麻雀呼朋引伴,啾個不停,蟬鳴跟著聒噪起來,孟回軟軟地倒回去,黑發如瀑散亂開,遮住了白皙如瓷的臉,腦內似慢放著電影,畫面一幀楨地過,回憶完所有細節,她抿了抿唇,按壓住亂跳的心口,其實不是沒做過類似的夢,像這樣有清晰明確的對象,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夢,還是第一次。
她甚至記得他唇上的溫度,以及
之前發傳單時他們討論過關于次數的問題,她有意給他設套,他巧妙表示要看對方的體力。
單就夢境來看,他是對的。
唔,春天即將過去,看來她確實是該談個戀愛了。
由于做夢消耗掉大量體力,孟回又睡了回籠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小黑板上復寫荒廢的日程安排。
上午搞錢
下午搞錢
晚上搞男人
她捻去指尖的粉筆灰,站在豐盛日光里,看著最后一行字,紅唇彎起。
非搞不可,勢在必得。
敲門聲傳來“姐姐,你在家嗎”
孟回拉開門,蒲嘉念抱著一束鳶尾花,還拎了青檸椰子水和生椰拿鐵,笑容清甜“沒打擾你吧。”
“沒。”孟回回以一笑,接了花和飲品,迎她進屋。
“哥哥不準我出門,”蒲嘉念鼓起紅撲撲的臉頰,解釋道,“不然我早就來找你了。”
酒吧事件仍讓她心有余悸“要不是姐姐和你男朋友及時出現,后果不堪設想。”
孟回眼尾微挑“男朋友”
“啊”蒲嘉念說錯話似的輕咬下唇,遲疑地問,“不是嗎”
那晚他們雖然沒有任何親密動作,但看起來格外契合,縈繞周遭的氣場隔絕外界,誰都進不去,而且從始至終,那男人的眼里只有她。
孟回喝了口生椰拿鐵,搖搖頭,答得意味深長“還不是。”
蒲嘉念恍然大悟地“噢”了聲,舉起椰子水和她碰杯,心想著,應該很快就是了。
蒲嘉念是家中獨女,從小體弱多病,沒有要好的朋友,和孟回只見了三次面,不知為何總覺得跟她特別投緣,直到蒲信南打電話來催,提醒說和嚴濤約了午餐讓她別遲到,她才意猶未盡地收了話頭。
孟回聽到了通話內容,問她“你和嚴濤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住在同一個鎮,”蒲嘉念坦誠以告,“他是我大堂哥的同學。”
“你喜歡他”
“沒有沒有,他只是個同鄉大哥哥。”
孟回看著她若有所思,嚴濤的心思明顯不單純,畢竟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款女生,白凈乖巧,柔弱可欺。
“姐姐,”蒲嘉念看了眼時間,急忙起身,“我得走啦。”
孟回送她到門外,進屋取了手套,戴著口罩,抄近路穿過小巷,來到海鮮水果批發市場的后門,上了二樓。
這是嚴濤下車進巷后,赴約的必經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