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找個庵堂削發為尼
慕吟初一臉怔愣地看著奎德海,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皇上讓你傳達什么口諭”
“咱家傳皇上口諭,讓慕大小姐找個庵堂削發為尼。”奎德海又重復了一遍,神色傲然,“口諭已經傳達,慕大小姐好好跟家里人告個別吧,別拖延太久了,咱家這就回宮復命了。”
傳達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賞賜。
奎德海轉身離開。
慕吟初愣了好久,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胸腔一股火氣直竄腦門,冷笑,“呵”
皇帝還真是
他還真做得出來
“主子,這下該怎么辦”綠硯一臉擔憂,總不能真的出家吧
“怎么辦”慕吟初氣得又是一聲冷笑,拳頭握得咯吱響,“自以為握住我的把柄,就將我往絕路上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逼急了我,大不了魚死網破讓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做了多無恥的事情”
“主子千萬不能沖動。”綠硯心亂如麻,“要不進宮一趟,向皇上服個軟”
慕吟初鐵青著臉,惱火,“你以為我沒向他服軟他把我名下的產業都拿去了,我忍了他罰我跪,我也忍了現在竟然讓我出家,簡直是欺人太甚”
綠硯憂心匆匆,完全沒了主意。
慕吟初初時惱火,漸漸的,怒火慢慢平息,沉著臉,強迫自己冷靜。
她犯了死罪,皇帝沒有明著定罪,必然是沒臉將發生的事情公諸于眾。
皇帝沒臉說,但心里肯定是記恨她的,所以才會逼迫她出家,變相的報復她。
她若是出家,某種程度上斬斷與皇帝之間的過往,與忠勇侯府的婚約也自動作廢。
顧長安不用娶一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皇帝這個做舅舅的也就不算虧欠了外甥。
而皇帝大概是認準了她不敢反抗,畢竟她若真與他翻臉,等待榮安侯府的就是抄家滅族。
所以,她只要還有點理智,都不可能跟皇帝對著干。
皇帝還真是好算計
慕吟初唇角扯出一抹涼薄的弧度,眸子冰冷,“備馬車,去忠勇侯府。”
“”
慕吟初出門并沒有避著任何人。
顧長安聽聞她找來,滿臉喜色地迎出府。
慕吟初并沒有下馬車的意思。
顧長安只得上了馬車,坐到了慕吟初身旁,笑看著她,“來了怎么不進府都快大婚了,又不是什么外人。”
慕吟初神色淡漠,“我想讓你陪我去月老廟,我有話對你說。”
顧長安笑著,握住慕吟初的手,“正好,我也有話想對你說,也有許多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