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可能我就是比較倒霉,比如喝水被嗆死、走在路上被花盆砸死什么的,那就不在考慮范圍中了。”
“不管是哪一種生活,我都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職責,即使真的不幸死了,也是光榮犧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黑不黑、白不白的,對組織來說我是叛徒,但是對警視廳來說我也不是個純粹的警察了,我和你不一樣,我真的親手殺過許多人,包括警察。”
“我真的已經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中了。而且組織的實驗并非全無后遺癥,雖然身體素質增強了不少,相應的潛力和精力全部被透支,就算好好養下去,我也不一定會有幾年好活了,更何況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也受了不少暗傷。”
“既然我已經回不去光明中了,就這樣與黑暗同歸于盡也挺不錯的,最起碼我努力地反抗過了,我真的非常地不想承認作為利口酒的這段人生,如果可以我真的寧愿死在當時的實驗中,最起碼死的時候我還是警校生北野愛栗。”
她對著折笠笑了笑:“再糟糕也不會比當年更糟糕了,即使是死亡。”
“而且我也想我的父母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所以,沒什么的,這對我來說,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利口酒抬頭看著折笠:“山崎,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真的還挺感謝你的。”
“如果不是那天你讓我去接貝爾摩德,或許我也不會想起來之前的事,或許我到現在還會認為我就是組織里的利口酒,所以我真的挺感謝你的。”
折笠沉默,想起往事的同時也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回憶,真的是好事嗎?不過對她來說,或許是的吧。
折笠看著她的眼睛,這種雖死尤未悔的感覺讓他想起了萩原和松田。
在最后的倒計時中抱著炸彈與同伴逆向而跑的萩原,放棄拆彈的機會傳遞地點的松田,這種雖死未悔的勇氣與信念或許就是他們的魅力所在。
如果猶豫或怯縮就不是他們了。
還有即使開槍自殺也要毀掉手機的蘇格蘭……
正是因為有他們這樣的人,酒廠才能一點點被撼動、倒塌。
想到這里,折笠不再猶豫,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去面對boss不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折笠打開電腦,給利口酒講解著大概的思路。
這或許也是需要利口酒去的原因之一,在這一群人中,到底還是利口酒最擅長計算機,畢竟好歹也算是半個全才,也是在網絡安全對策總部做過一段時間的,只有她既滿足組織成員氣息與計算機相關的條件,能夠勉強糊弄一下。
折笠講解著,思路卻不禁悄悄有些跑遠了,如果沒有組織的話,或許利口酒就在網絡安全那邊工作,那自己呢?如果沒有組織的事情的話,自己現在又會是什么樣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