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叛徒從眼皮子底下逃掉的琴酒此時心情絕對稱不上美妙,他走進房間,拿起一瓶水兜頭澆到床上睡意正酣的女人身上。
“誰是誰要謀害本王”和他同樣色澤的長發濕漉漉地黏在脖子上,女人猛地睜開一雙綠翡翠色的眼睛,從床上彈起,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緊接著和他對上眼睛。
“琴酒大人你也死了嗎你死得好”
琴酒忍無可忍地朝她腦袋上打了一下,又嫌棄地甩了甩手上的水,“閉嘴。”
清水涼聽話地閉上了嘴。
琴酒忽然覺得自己把這女人弄醒就是個錯誤。
清水涼抓起毛巾擦擦頭發,又摸摸自己還健全的手腳,對琴酒的臭臉半點不在意反正習慣了不如說,發現自己沒被干掉后再看到琴酒那張厭世臉也覺得分外親切了。
“呀,你是特意趕來救我的嗎”清水涼醒來不久,又振奮起精神。她靠在床上,刻意擺出一副柔弱無依的姿態,“人家好感動啊,你的身姿真是太偉岸了。”
雖然她的動作還算標準,臺詞卻未免念得太過敷衍,像是一塊石頭,涂了層紅就拿去當番茄賣了。
另一位演員顯然沒有親自配合她的打算,他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把小黃鴨的一只眼摳下來動作兇狠得仿佛是在摳它主人的眼,然后把眼珠子放在唇邊。
就在清水涼以為他要把這玩意兒啃一口的時候,他對著眼珠子說話了“做好準備,見到人就立馬射殺。”
清水涼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你竟然給我安竊聽器你好變態,這么喜歡聽我說話完全可以聽真人的嘛”
琴酒側過頭,勾著唇角諷笑道“聽你說話聽你怎么在任務期間睡懶覺嗎”
清水涼紅著臉梗起脖子“你、你這人怎么還翻舊賬呢”她的嗓音小下去,“這事兒不都翻篇了嗎”
琴酒這會兒倒很講禮貌了,他對清水涼用居然算得上親切的口吻慢慢說“要是被那只老鼠跑了,你就可以在柏林先給自己準備好墓地了。正好,你不是很會討價還價嗎”
清水涼對抓叛徒這項事業頓時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為了展現誠意,她甚至從小黃鴨背包里掏出一個記事本,翻過前幾頁的柏林旅行攻略,抓著筆一臉嚴肅“您說莫索特現在在哪兒小的去哪兒給您把他抓來”
琴酒似乎被她這句話氣得不輕,有好一會兒都只是用一雙暗幽幽的眼睛冷冷地瞪視她,清水涼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那句話語氣、用詞、姿態、口吻都很恭敬啊
這男人又發什么瘋
心里埋怨著琴酒不好伺候可誰讓這是她親自選的攻略對象,面上還是謙卑恭謹地說“您得說啊什么信息都不給,我去抓空氣嗎”
琴酒沉沉地喘了口氣,嗓音從牙縫里擠出來“他溜了,這家伙跟貝爾摩德學過易容,這會兒應該偽裝成別人混在了船上。”
嚯,他在這兒還給人跑了,那不就說明人是丟在了他手上嗎這還好意思罵別人呢。
想歸想,清水涼對真正會丟命的吐槽還是很敏感的,她很貼心地繞過這個話題“所以,我們是要在這艘船上找到隱藏在人群中的莫索特說起來,原來我們是在船上嗎”
琴酒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清水涼被這個眼神觸怒了,把小本子一摔,“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已經想到找人的方法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