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清水涼忽然哈哈一笑,壓低聲音,“我還以為你最了解不過了,殺掉一個人有多簡單。砰——”她抬起手指模擬了開.槍的姿勢。
“你又殺掉過多少人呢?”
琴酒捏著酒杯的手指用力收緊。
她好像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臉上笑盈盈的,“沒準兒我也一樣,忽然有一天就死在你手上了。”
銀發男人盯著她臉上的笑,輕輕吐出一口氣,“又在說鬼話。”他垂下眼眸。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指在輕微顫抖,他想說點什么,再抬眸,女人已經把剛才的事丟開了,歡快地吃著烤肉。看眼神,似乎神游天外了。
清水涼其實在和上江洲琉生交流。
好友頻道忽然響起時她給嚇了一跳。
[打擾一下,你可以往右前方看一眼嗎?]
清水涼看去,同樣穿著襯衫褲衩的上江洲琉生對她輕輕一笑。
從沒見他這副打扮過,好怪——
再看一眼。
[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對面的男人會發現的。在那男人眼里,這么大個沙灘,只有你一個人能進入他的視線,可別讓他注意到我了]
清水涼看了眼琴酒,后者似乎會錯了意,把調料盒遞給她。
[你怎么在這里?]
[來找幾個走失人口,恰好看到你了。明天你再挑個時間過來一趟,給你一個東西]
[什么?]
[你拿到就知道了]
兩人簡單交流了兩句,上江洲琉生便離開了。清水涼四處一看,發現燒烤bar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隔壁的毛利蘭在拖她醉醺醺還試圖和美女搭話的歐多桑,而她面前的盤子也摞成了座小山。
清水涼有點不好意思,“你都沒怎么吃。”
一直都是琴酒在烤,她在吃。
“吃飽了嗎?”琴酒淡淡地問。
清水涼趕緊點頭。
琴酒意味不明地說:“嗯,吃飽了才有力氣。”
清水涼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按照兩人的約定,一人一次。所以琴酒說他先來的時候她也沒反對,誰先都一樣嘛。
她實在沒想到這男人能這么狗。
從床上、地毯到浴室,她努力撐著浴室洗手池的邊沿把身體抬高,因為身體太漲了,她總怕再往下墜會撐破。
“……你還沒好嗎?”嗓音都叫啞了。
男人沒回答她,他的唇瓣一刻也沒從她頸側的血管上挪開過。清水涼在鏡子里看著他的神色,好幾回都覺得這男人終于忍不住恨到瘋到要咬她了,然而身上的吻卻從始至終都很溫柔。
比他以往所有的吻都溫柔。
那種割裂感嚴重到清水涼懷疑鏡子里和正在做的不是一個人。
但是說好的一次遲遲沒有結束,再溫柔她也忍不住了,“你在故意忍著吧!”
琴酒沒說話,拉起她酸軟到快撐不住身子的手腕掛到自己脖子上,動作變得又兇又重。結束的時候他把她放回床上,好整以暇地喘著氣說:“可以了,該你了。”
清水涼:“……”
想罵人,但張嘴的力氣都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