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涼的比基尼海灘之旅泡湯了,元兇是琴某酒。
然而琴某酒非但不反思,反而理直氣壯地點了支煙,在房間的私人小花園里一邊享受早餐,一邊冷冷地說:“關我什么事。”
清水涼站在他面前擋住陽光,指著自己鎖骨胸口和大腿的痕跡給他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你讓我怎么穿泳衣?”
海島度假,別人都是陽光沙灘比基尼;她可倒好,滿身的曖.昧痕跡,只能短袖牛仔應應急。
琴酒瞥了眼她控訴的目光,也指指自己鎖骨和小腹的紅痕,平靜地說:“你不是已經還回來了嗎?”
在他小腹咬的那口,差點讓他沒忍住。
“那不一樣,”清水涼總有她的道理,“你不知道昨天有多少人盯著你看,我是要告訴那些男男女女,你是我的。”
“那你想怎么樣?”琴酒淡淡地喝著咖啡,翻閱早報。
雖然以兩人起床的時間看,已經是中午了。
事已至此,清水涼只能放棄太陽浴了,她郁悶地換上淺綠色帶蕾絲邊的短袖和牛仔七分褲,為了掩蓋頸側的痕跡又額外系了同色的綠絲巾,腦袋上則戴了綴滿鮮花的寬邊太陽帽。
琴酒還是穿著清水涼給他買的全套夏威夷風搭配,在小花園的椅子上邊抽煙邊等她。
清水涼看到他這副悠閑樣子更加郁悶,“昨天說好的一人一次,結果我根本什么都沒干!”
“給你機會了。”琴酒翻過一頁報紙。
清水涼把床上的小浣熊朝他砸去,琴酒頭也沒回的一偏腦袋,接過無辜遭殃的小浣熊放到桌子上。
“你是故意先榨干了我的體力。”
“說明你太廢物了。”
“你肯定是偷偷補習了!不然,不然……”
琴酒回頭看她,她臉上一層薄薄的紅暈,“不然”了好幾次才小聲說:“不然為什么我都好幾次了,你竟然還能忍著?”
看她這副樣子,琴酒又有點喉嚨發緊了。
忍下全程他也是費了番力氣的。
“那你舒服嗎?”
琴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把目光落回報紙上,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有趣的新聞讓他看了這么久。
反駁的意愿在清水涼嘴里滾了一圈,她還是誠實地說:“挺舒服的,除了有點累。”
琴酒給了她一個“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殺手只追求結果。”
這還是她曾經說過的話。
到底是忘了,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呢?
清水涼拿著她的早餐三明治在小花園里亂逛。不大點地方,每朵花她都要蹲下看看,感慨怎么這里的花就長得這么好。
琴酒想起家里陽臺的慘烈景象。
她沒什么養東西的天賦,從很久以前就這樣。
“你會恨嗎?”到底把昨晚沒問出的話說出口了,琴酒看著黑發女人有些疑惑地回眸,海風正盛,她脖子上的綠絲巾飛起尾巴,她抬手按住寬大的太陽帽,“什么?”
琴酒重復了一遍,語氣淡淡的。
“你會恨嗎?……如果有人殺了你的話。”
他是在為自己問這句話嗎?
看不出來,這個男人要隱藏自己的情緒時什么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