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莫索特曾經的名字嗎?
“聽過這個名字嗎?”巨大的音樂聲和吵鬧聲下,二木奏太的聲音很輕。他朝清水涼這邊低了點頭。
清水涼連忙搖搖頭,感覺到他還在認真地盯著她看。
說起來奏太前兩天是發短信說過要帶弟弟出來玩。所以其實是來沖繩嗎?
沖繩,你真的承受了太多。
但是弟弟君是指綠川光嗎?
清水涼悄悄看了綠川光一眼,男人比二木奏太稍微矮一點,一雙湛藍的貓眼很漂亮,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等等,奏太現在的長相明顯和他以前不一樣,不是整了容就是易了容。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綠川光也易容過?
在清水涼犀利的眼神下,諸伏景光心里一咯噔。
不愧是敢和琴酒談戀愛的女人,兩人身上的壓迫感如出一轍。然而諸伏景光也沒想到只是帶奏太和弘樹出來散散心也能碰上組織的人。
奏太似乎還對她很感興趣,特意來和她一起跳舞。
多年的臥底生涯讓諸伏景光習慣了不動聲色,他面上不顯,“怎么了?清水小姐怎么一直看著我?”
一首歌結束了,停下歇息的時候,清水涼說道:“沒什么,只是覺得綠川先生很帥,還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說不定我們曾經見過呢。”
“真的嗎?你也這么覺得?”諸伏景光驚訝地說。
他也總感覺和清水涼曾在哪里見過。
“光,你該去找弘樹了。”兩人還要接著交談時,二木奏太忽然插話道,他看著諸伏景光,“他第一次出來玩,需要哥哥的照顧。”
你分明是想支開我,單獨和清水小姐在一起,諸伏景光心想。
一向眼里只有姐姐,自黑醋栗死后腦子里就只剩下復仇的奏太第一次再度對某人表現出感情。
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不用擔心他,會有人看著他的。”
諸伏景光現在非常慶幸上江洲琉生發現他們不見了之后追到了沖繩,不然他一個人真是收拾不了兩個麻煩。
他不能留下奏太一個人和清水涼接觸,尤其是在琴酒隨時可能出現的時候。
可能他的嘴開過光,剛剛心里想到這件事,諸伏景光就看到琴酒朝這邊走來。清水涼背朝著他,沒有看見這一幕。
奏太不知道在賭什么氣,“馬上要唱下一首歌了,你要和誰一起跳舞?”
二木奏太一副我和這個男人,你選一個吧的模樣。
清水涼茫然地撓撓頭:“為什么我們不能一起呢?”
篝火晚會跳舞,大家不都是手拉手圍成一大圈,人越多越好玩嗎?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部都要。
清水涼轉身一手牽起一個,滿足地準備著等音樂聲起。因為這一轉身,她終于看見了停在圈外的琴酒。
啊,他也要來跳舞嗎?可是沒有位置了欸。
清水涼忽然想起,“哼,我不要跟你說話。”
他還沒道歉。
“那個,請問這里人已經滿了嗎?”一道又甜又軟的嗓音響起,清水涼發現說話的女人正是之前聽毛利小五郎胡侃的那位美女。
清水涼考慮著要不要給美女騰點位置。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路過,鈴木園子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疑惑地問:“松井小姐,你剛剛不是和大前先生他們一起回酒店吃海鮮了嗎?”
松井葉子的表情一瞬有點慌張,她看了眼銀發男人的表情,柔柔地說:“嗯,他們都喝醉了。我聽說外面有篝火晚會就出來看一看,但是好像沒位置了。”
“我們要回去了,松井小姐要和我們一起嗎?”
“不,謝謝,我想再吹吹海風。”
樂隊開始彈起下一首歌的前奏,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嬉笑著走遠了。松井葉子又看了眼銀發男人,用極為曼妙輕柔的語氣問道:“這里也沒位置了,我知道旁邊有家不錯的酒吧,要一起喝一杯嗎?”
清水涼蹙緊眉頭,都有點同情美女了。
對琴酒暗送秋波是沒用的,他壓根接收不到。完全雞同鴨講了屬于是。
琴酒鴨卻點點頭,平靜地說:“可以。”
“疼……”諸伏景光嘶了口氣。
清水涼面無表情地差點把他手腕捏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