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好像差點就要骨折了。
“你身體這么硬干什么!”她聲色俱厲地控訴道。
完全沒感覺到她拳頭力度的琴酒審視性地上下掃了她一眼,“這是你本來的身體?沒接受過訓練?”
……啊對,她本人又不是混黑的,當然沒接受過訓練。
在游戲里待的時間太久,清水涼都把這茬事忘了,還以為自己出拳的力度跟過去一樣。
不過比起這個,琴酒的話更讓她疑惑不解。
本來的身體……會這么說,難道琴酒已經知道游戲和現實的區別了?說起來他一個游戲里的人物,到底是怎么跑出來的?
陷入混亂思緒中的清水涼沒防備男人從身后靠近她,他抬手在她后頸處敲了下,黑發女人就軟軟地倒在了他懷里。
他一只手攬住她,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張紙條,紙條里寫有一個地址。
到目前為止,那個男人給他的信息都是正確的。他確實據此找到了清水涼。
紙條上的地址也是那個男人將他送到這里后給的。
他的原話是——
“你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人,沒有身份有很多事都不方便做。我提供給你這棟房子,可以給你做暫時落腳的地方。”
他露出很有興味的笑容,神色間有些迫不及待。
“里面還有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絕對會喜歡的。”
畢竟都是他心里想過的東西,作為超能力者,他只是幫這個銀發殺手實現了而已。
這份禮物小涼一定也會喜歡吧,齊木期待地笑了笑。
……
日近黃昏,夕陽的光照穿透窗戶,碎金似的灑滿了床鋪。柔軟的床中央,黑發女人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窗外橘紅的晚霞和天空。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響起嘩啦啦的鐵鏈聲。
等等,鐵鏈聲?
清水涼低頭,她的手腕腳腕上扣著四個銬子,銬子上的鐵鏈越過床沿,朝下延伸著。
她挪到床邊,腦袋低下去,發現鐵鏈和床下地板上的鐵環連著,憑她現在的力氣,肯定扯不動。
那要怎么辦?
黑發女人揉了揉臉,將臥室環顧了一圈。約有四五十平大小的房間。床鋪靠內鋪陳,旁邊有一間衛生間,對面鋪著碩大圓毯,圓毯上放著一張桌子并幾把椅子。再往前是個小型室內酒吧。酒吧的另一側是個陽臺。陽臺上放著張小圓桌和一把竹制躺椅。陽臺的對面是臥室門。
“……不行,好困,還是再睡會兒吧。”
清水涼又倒回床上,抱著被子滾了兩圈。
這回她沒睡多久,臥室門就開了。
銀發男人的腳步在床邊停下。床上的女人睡得很香,白皙的臉上被熱出了一層薄紅,鬢角的黑發也被熱濕了。上衣卷起了一小截,露出因為呼吸而輕微起伏的小腹。
那個世界是冬天,這里卻處在余熱未散的夏末。
琴酒向來耐寒也耐熱,看到她身上的薄汗,才意識到屋里太悶了。
他把空調打開,在床沿坐下。還沒坐穩,女人就熟練地滾過來,枕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說:“你回來啦。”
銀發男人頓了下,低低地“嗯”了聲。
他捉起她一只手,那只纖細又白皙的手腕上銬著差不多同她手腕一樣粗的手銬。
手銬的鎖是指紋加密碼鎖。
那個男人倒是想得周道,她擅長開鎖,一般的鎖根本困不住她。
不過最保險的方法還是把她的手腕廢掉。
這樣她就什么都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