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手下開始用力,似乎是被痛覺驚醒了,懷里的女人嚶嚀了一聲,睜開眼。
暗綠的眼瞳正凝視著她。
手腕很疼,雖然大腦還沒理解發生了什么,眼睛卻蓄起了生理性的淚水,像是盛起了兩汪將要滿溢的湖水。
琴酒嘖了聲,一只手為她擦掉眼淚,語氣微微上揚,“怎么變得這么嬌氣了?”
他松開她的手腕,給她揉了兩下。
莫名地疼了下,又好像沒發生什么,清水涼略顯茫然地從琴酒懷里坐起來,舉起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腕來回看了看,手腕上連接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響。
銀發男人一根手指挑起鐵鏈,“知道這是什么嗎?”
“鐵鏈啊。”清水涼用“你是笨蛋嗎問這種問題”的眼神看向他。
琴酒:“……”
這女人為什么總是抓不到重點。
他放棄了恐嚇她,直入主題,“這和公安秘密牢房的手銬是一樣的材質……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黑發女人露出沉思的表情,琴酒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他蹙起眉頭,語氣都帶了幾分猶豫,“你又在想什么?”
清水涼抬眸看著他,語氣也變得猶豫,“我可以直說嗎?”
琴酒沉默了會兒,才點點頭。
清水涼敲了下手心,用贊嘆的口吻說:“公安秘密牢房的環境待遇真不錯,日本公安可以啊!”
琴酒:“……”
他忍無可忍地敲了下她的腦袋,“只有手銬是一樣的。”
清水涼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嘀咕:“誰讓你一開始沒說清楚……所以這床是單給我準備的?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琴酒冷眼看著她。
黑發女人向后倒在床上,紅撲撲的臉頰上顯出幾分興奮。那雙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著他,一只手拍了拍床,“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你又在干嘛?”
“欸?我又理解錯了嗎?”清水涼煩惱地皺起眉頭,“手銬、床、鏈子……要素很齊全了啊,接下來不是該你強行把我這樣那樣的戲碼了嗎?”
“我明白了,”清水涼想了想,再度恍然大悟,“是不是氣氛還不到位?我是該叫一聲‘雅蠛蝶’,然后使勁兒掙扎嗎?”
她的眉頭更加苦惱,“可是掙扎起來會很痛欸……”
“……沒事少看電視劇。”不想承認自己確實有過這種想法的琴酒強調道:“我對強迫女人沒興趣。”
他踢了踢她的鏈子,“你不餓嗎?起來吃飯。”
“哦。”清水涼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然后摸摸癟癟的肚子,是有點餓了。她一邊爬下床,一邊問:“這是什么新型報復法嗎?把我喂胖,使我痛苦?”
晚飯是中華涼面。
吃完飯,清水涼嘩啦啦地走到陽臺在竹制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鏈子的長度似乎是精心設計過的,剛好夠她走到陽臺,卻還不夠跳下去。
這是棟兩層的獨棟小別墅,她所在的房間在二樓。
陽臺四周圍著簾幕,大概是為了避免被旁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說實話,拖著四根鐵鏈走有點沉。
微風從簾幕下吹進來,清水涼快要睡著的時候被人抱起。
琴酒罵道:“你怎么這么能睡?”
清水涼跟他解釋吃完飯血液朝胃部流動,大腦缺血從而導致困意的科學原理,銀發男人把她扔進浴室。
“熱水給你放好了,快點洗。”
清水涼提起一根鏈子問他:“沾了水不會生銹嗎?”
“生銹了給你換新的。”琴酒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