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了下,竟然沒法反駁。他看了眼對方一直垂著不動的手腕,目光劃過她紅潤的唇瓣與她視線相交,“那就用別的辦法。”
他語氣冷淡,“不是說喜歡我嗎,那就拿出些誠意。”
不對勁兒,果然有點不對勁兒。
雖然琴酒整天都是那副別人欠我錢的表情,但清水涼已經是琴酒情緒解讀一級大師了,她能感覺到,明明昨晚被哄得差不多的男人今天似乎更生氣了。
不、不會是察覺到她搞的小動作了吧?
應該不會吧?
如果察覺到了他的反應不會這么平靜。
“你不愿意?”看出清水涼的遲疑,男人冷哼了一聲,語氣隱含著惱怒。
這女人果然嘴里沒一句真話。
“沒有!”清水涼趕忙澄清道:“你總得給我點反應時間嘛。”
她吻上對方的唇,銀發男人一只手插進她發間,微微用力,煙草的香味彌漫開來。
“我手腕沒法動……你自己來……”
兩人都已經很熟悉對方了,清水涼因為心虛,努力地讓琴酒忘掉思考,落進她鋪好的陷阱。
銀發男人剛開始還能回應她,到后來只能勉力維持自己的表情,因為太過舒服甚至讓他在失控中產生了某種類似驚惶的情緒。
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是殺手最不能忍受的事。
而他完全落進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掌控中。
等回過神,琴酒神色復雜地看向坐在床側的清水涼。她剛剛去浴室洗了洗,臉上還沾著水珠,察覺到他在看她,晶亮的目光朝他望去,輕輕笑了下。
琴酒意識到一件事。
他之所以失控其實只是因為在對他做這件事的人是她。
他的目光接收到這個訊息,從而傳達到心臟,讓它的跳動不再受他的掌控,而去迎合她的呼吸。
她果然得到了那枚金幣。
琴酒神色陰鷙地移開目光,又聽到她在背后用撒嬌的語氣說:“大哥,黑澤大人,你能帶我出去逛逛嗎?我好無聊啊。”
琴酒眼神微瞇——要開始她的逃跑計劃了嗎?
“可以。”他淡淡地說,主動給她先解開手銬,讓她換衣服。
在清水涼開心地挑要穿的裙子時,他冷冷地笑了下。
敢逃跑的話,他絕對會把她的四肢徹底廢了。讓她永遠躺在床上,聽上去似乎也不錯。
等清水涼換好裙子,把長發編成一個發辮,戴好帽子,一切收拾停當,琴酒把她的腳銬也解開。
“走吧,想去哪里?”
“去超市吧!我前兩天看到傳單說今天超市雞蛋打折。”
臨出門時,清水涼叫住琴酒,“等等——”
她在床頭柜子上拿起一個單獨的手銬,把自己的左手和他的右手拷在一起,因為手腕用不上力她還拜托琴酒幫忙把鎖扣上,鑰匙扔進琴酒的口袋。特意挑選的長裙衣袖寬大,剛好能把手銬擋起來。
“好啦,這樣就跑不了了。”
琴酒:“?”
不太對勁兒,這又是什么逃跑的新計謀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