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錄音筆可以說是決定性的證據,警察收下錄音筆,又問了一些問題后離開了。
“我朋友才是高中生,今天遭遇的這些不知道會對他的身心造成什么樣的打擊。而且這些人還用我朋友的父親威脅他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這種人渣希望警察同志們可以秉公嚴懲”閔璨對著警察說道,話語里滿是壓抑的怒火。
警察對閔璨點點頭,返回了警局。
警局里的杜平在警察做完審訊后很快就放松下來。
像他們這種人自然對和警察打交道不陌生,而且他們很有經驗,知道證據不足是無法定他們的罪的。
因此之前幾次報警被抓,最后他們還是安然無恙地被放了出來,出來后還對報警人進行了報復,這也就導致附近的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想來這一次也是一樣。
借條是確實存在的,周文哲之前還款他都逼著他用現金交易,具體還沒還,還了多少,還不是都靠他一張嘴
剛才打人的時候他也留了心眼,先把周文哲的手機翻出來砸了,確保周文哲不會錄音,才會肆無忌憚地說出讓周文哲一個月給他兩千這種話。
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表現,確認無懈可擊后,杜平表情越發輕松起來。
他的那些小弟他也不擔心,每個人都跟了他很久,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他們懂。
等了一段時間后,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嗎”杜平連忙問道。
“你恐怕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杜平并沒有太過緊張,可能之前他們打人的時候下手略微有些狠了,再加上那小子是高中生皮嫩,所以受的傷比他估計的嚴重一些,多半是要拘留幾天了。
不過這倒也沒什么,蹲幾天牢子就是了,而且出去后他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威脅周文哲一個月多給他們一些錢。
就在杜平內心火熱地算計著這次該讓周文哲給他多少錢的時候,警察打斷了他的幻想。
“你等著被判刑吧,放高利貸,故意傷人,而且還是多起,情形十分惡劣。”警察沉聲說道“證據確鑿。”
“警察同志,是不是弄錯了,這怎么可能”杜平大驚失色地問道。
“沒有弄錯,受害人出示了錄音筆作為關鍵證據。”
“錄音筆”杜平依舊心存僥幸,以為警察是在試探他。“我是清白的,請警察同志好好鑒別一下錄音筆的內容,那小子一定是陷害我的”
警察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讓杜平聽聽自己說過的話。
杜平一臉頹然,明白這次他是真的栽了。他的臉上浮出怨毒之色“媽的,那小子心眼兒還挺多”
既然警察已經拿到了錄音筆,杜平也不裝了,他身體前傾,看著警察咬著牙說道“我認識一個人,叫馮崢,你應該也認識吧”
能夠做這種欺凌人放貸生意的多少還是認識些人的,只不過杜平平時比較機靈,不敢多麻煩那個人,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候拿來保自己和手下兄弟們一手。
“馮崢”這個警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認識,怎么”
“我想給他打個電話。”見警察似乎是被穩住了,杜平要求道。
“可以,沒問題。”警察當即把手機還給了杜平。
杜平很快撥通了他爛熟于心的那個號碼。
過了一會兒,對面接通了。
“什么事。”
“馮先生,我被抓了,可能要判刑。”杜平簡潔地說道。
“多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