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然后等會再長在床上吧。”赤井秀一左臂穩而有力地支撐著鶴田鏡,嗓音磁性道,“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鏡先生。”
鶴田鏡從喉中發出幾聲哼哼,由著赤井秀一將其帶到鋪好涼席的床上,而后仰躺在上面滾了個圈,又一腳把被子毫不留情地踹下去,就和在沙發那邊對毛毯的態度一樣。
”您多大了,鏡先生。”赤井秀一姿態優雅又流暢地把被子拾起放到一邊,半開玩笑地說著,“別和被子過不去,它也沒做什么害你的事。”
“熱。”鶴田鏡言簡意賅,他低聲咕嚕出一句,“而且我總不能等它害我再踹開。”
后半句好似無意,卻讓赤井秀一心下一突畢竟他剛才還聯想過下毒的事情,雖然他實際并沒打算這么做。
對于組織的高層成員,活捉通常更有價值,也是一向高于擊殺的命令。
況且此時并不是絕住的動手時刻。畢竟鶴田鏡現在在他家,而廊酒的手下今井桐安便是個監督者和見證者,若是他做什么,無法洗脫嫌疑,便也無法進一步在組織潛伏。
他可剛剛費盡心思潛入組織,在充分發揮這個身份的價值、拿到足夠多組織的相關情報、以及自己父親的消息前,不會輕易暴露。
赤井秀一綠眸深處沉淀著思緒,表層依舊泛著往日里明亮生動的色澤,眼尾狹長銳利。他嗓音低緩關切道“鏡先生,你想吃點什么嗎”
“沒什么想吃的。”鶴田鏡懨懨地說,“鮮檸檬片”
“這個不行。”
“好吧,那就生檸檬干吧。”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你剛吃了藥,不能立刻吃這個。”
赤井秀一想了下“等會我做一些易于消化的面條或者粥。”
“檸檬攝入大不足”鶴田鏡悶聲悶氣拖長尾音,而后偏頭,“隨便吧,做什么都行,下不下毒都無所謂。”
像是玩笑一般的話語再度讓赤井秀一心頭一跳他甚至懷疑剛才自己是否已經將思緒外露在表情上、還是說廊酒的觀察力已經到了這種出神入化的境地了總不能有讀心術
實際上,這確實是句隨意的玩笑話。鶴田鏡的確不在意下不下毒,因為他不怕毒,是個很神奇的體質這還得感謝當年boss給他扎的一針。
也是因此,他并不在意別人知曉他味覺奇特加不敏感的事情,坦然地將這個像是弱點的特征展現出來,然后大張旗鼓地搞魔鬼料理。
盡管內心波瀾四起,赤井秀一還是維持著那副表情,他不著痕跡地避開下毒的話題,流暢地引到下一個內容∶“既然您現在不想吃飯,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我記得您剛剛說想看組織的論壇”
“組織論壇可好玩了,上面一堆真真假假的甜瓜爛瓜。”提到這里,鶴田鏡眼眸精神了那么一秒,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興奮之光,”快、萊伊,成為和我一起黑朗姆的水軍吧在輿論上狠狠迫害他”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好的,鏡先生,沒問題。”
提到迫害朗姆,鶴田鏡興高采烈地提聲說出那么一串,似乎額外耗盡了些精力,他似乎很快又倦了“有點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