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謬爾即是引導他的前輩,也是他平日里的聯絡員,工作匯報往往通過蘭謬爾前輩上交給組織。
但這并不代表著蘭謬爾是他fbi賬號的唯一聯絡人。比他地位更高、且身為管理層的上司自然也能夠聯絡他,不過這種直接聯絡的情況很少發生。
此時看到郵件里的訊息,赤井秀一眉頭微挑,盡管還并未點開,他心中卻也直覺這并非只是日常或簡單的聯絡,八成會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他再度瞥了眼洗漱室外,瞥見那道黑影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大概是去走廊等候、或者找隔壁房間的兩人。
可以,這樣對方應該就更加聽不見洗漱間這邊的聲音,方便自己再控制時間、稍稍多逗留一會查看消息。
赤井秀一綠眸瞇起,指間微動、迅速點開郵件。
鶴田鏡口中含著檸檬棒棒糖,他拉開房門邁步到陽光明媚的走廊,雙手揣兜、透過窗戶看向精致的庭院光景。
他余光瞥見走廊旁側另一道門的開啟,下一刻、銀色長發男人從中邁出,黑色風衣筆直垂下、隨步伐微微浮動。
“早上好啊,琴酒。”鶴田鏡懶懶散散打了個招呼,含糊著說著,“剛才波本和蘇格蘭都下去了,我讓他們先去看看今天的菜如何。”
他神態如常,待到琴酒走近之時,才忽地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對方。
琴酒似有感應地停住腳步,他回望向站立之人。
鶴田鏡眨眨眼,抽出口中的棒棒糖,姿態隨意道“說實話,昨晚聽了尤里蒂斯的科普后,我覺得這次任務攪進去的勢力成分太多,有點麻煩,不如從一開始就減少投入,以免結局虧損太多。”
琴酒眉峰銳利“臨陣脫逃可不是你的選擇吧。”
“不不、世界上可從來沒有什么臨陣脫逃,只有所謂的戰略調整。”鶴田鏡哈哈笑起,眉眼彎彎,“本來還想,不然咱們戰術調整一波,收拾收拾回東京吧,不過,我后來發現東京或許更危險啊。”
話語轉到后半句的時候,雖然臉上還帶著笑意,但是語氣已然降低了溫度,邊緣處擦過銳利的氣勢,恍若猛獸睜眼,萬物俱靜
琴酒對此反而低低一笑,意義不明地道“已經知道了嗎。”
“雖然你沒有告訴我,不過咱們公款吃喝還是有另外一人告知的。”鶴田鏡眼風掃過,氣勢卻收攏而起,“就算你不愛廢話,這種事情也該復述下、告知我一聲吧難不成有人不讓你透露”
話語間雖有幾分悠哉的埋怨,卻沒有充滿敵意的仇視。鶴田鏡依然姿態輕松,靠在走廊的窗前。
琴酒扯起嘴角笑了下,面對鶴田鏡的發問,他卻沒有就此回答什么,只是道“就算我不說,也會有人告訴你的。”
話音落下,后一句時嗓音忽地一沉“這次任務必須完成,廊酒。”
“我知道。”鶴田鏡表情也凝聚起來,“這是砝碼。”
琴酒微微頷首,他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繼續邁步向前走。鶴田鏡最后又叫住他,棒棒糖重新放回口中、含糊不清的說“你遇事都不解釋一兩句小心別人記恨你,以后找你麻煩啊。”
銀長發的男人腳步停下,皮靴落地無聲無息,側身之時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勢。他冷笑“不會。”他微昂首,“我的敵人都會比我早一步在地下。”
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哦。”鶴田鏡笑起,“為了美好退休生活,首先把站在對面的勢力都摘除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