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奚泠撇過頭的那一刻,葉辭柯就認為自己不能走。
奚泠明明很難受,卻還抽噎著解釋,別扭地叫自己離開。
但無論是主觀意愿,還是發熱期造成的本能依賴,留下自己,才可能是她的真實想法。
不能走,更應該做點什么。
于是曾經灑在心上的種子破開土,她頭一次主動抱了上去,將眼前這個逞強的oga擁入懷中。
甚至還釋放出少量信息素,想給她一點安全感。
葉辭柯盡可能把注意力放在信息素濃度的控制上,這樣就能忽略懷中的溫熱。
卻沒想到奚泠突然回抱上來,圈著她不肯撒手。那胳膊看著纖細,實際上力道極大,貼緊了,正大光明的把頭埋自己肩上。
低頭就是oga雪白的后頸,懷里是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的柔軟。
葉辭柯渾身僵硬,根本不敢動。
這可方便了奚泠胡作非為,她十分不老實地蹭了幾下,將眼淚全抹到葉辭柯衣服上。這邊被打濕了,還很“貼心”的換另一邊繼續。
直到哭不出來,就把毛茸茸的頭湊到葉辭柯頸邊,試探著去嗅那清雅的茉莉花茶香。
濕熱的吐息近在咫尺,葉辭柯直接僵成了木頭。
她還能自嘲一下,這要是再被奚泠撓幾爪子,就真成貓爬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清淺的呼吸終于離去,在奚泠松手的同時,葉辭柯就先一步后退拉開了距離。
她小心地問“好點了”
“嗯。”
奚泠弧度很小地頷首,也不管葉辭柯在想什么,自顧自地窩進柔軟的沙發里。
她按照往常的習慣伸手扒拉了一下,摸了個空。
小絨毯,被葉辭柯疊得像剛買來的一樣,抱枕,被葉辭柯從小到大排列成了火車。而她最喜歡的那個必須得走過去才能拿到
“”
剛被信息素治愈的心態,再度岌岌可危起來。
葉辭柯看著奚泠面無表情的坐下,清冷又自持。若不是眼尾和鼻尖還染著薄紅,誰能知道她方才哭過一場。
但這冷靜的模樣也沒維持多久,就當場垮成了委屈包。
“又開始難受了”葉辭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好耐著性子問。
奚泠搖頭,吸了吸鼻子“我想要原來的沙發。”
軟聲軟語,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這句話沒頭沒腦的,讓葉辭柯楞了片刻“原來的”
奚泠幽幽地望向自己心愛的抱枕,使得葉辭柯瞬間明悟。
“不是沒收拾,而是你的裝修風格就這樣”
弄錯了事,葉辭柯有些尷尬“抱歉,我幫你還原回去。”
奚泠也沒客氣,理直氣壯地坐著指揮人,驕矜得很。
“藍色的毯子抖開,團好墊最下面。這個抱枕豎起來,用來靠背”
在奚泠親自指導下,沙發的拐角處又壘起一個小窩,看著就很軟。
葉辭柯仍舊一臉懵,她不自覺地用手在上面按了凹陷的坑“這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我的快樂小窩,躺這看電影特別舒服。”
“啥”
奚泠對葉辭柯剛才的表現很滿意,語氣輕快了不少“窩,你們aha易感期不是也會絮窩嗎你沒見過這樣的”
葉辭柯還真沒見過。
絮窩確實是aha的本能,可那是在有oga的情況下。易感期的aha會收集oga的衣物,再想辦法把自己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