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以凝抱住了她,晚風從窗外吹進來,將有情人的青絲纏繞。
一個飽含愛意的吻勝過千言萬語,多余的衣物從客廳散落到臥室。
有關于生與死的問題,顧山雪并沒有反問闕以凝,但她知道闕以凝的答案。
闕以凝在吻上她的那一刻,低聲說了句好。
她會比她先離開十二個小時,這是她們的承諾。
在愛意里將情宣泄極致,讓周圍風和景作配,化為濃淡不一的墨點,高低不一的音階。
婉轉或高亢,或輕或重,或緩或急,此時已無誰有主動權可言,只是想著如何在心意相通里合二為一。
聲聲呢喃里訴盡愛欲,任星云涌動,月掛枝頭。
在鄧芷打來電話的第三天,鄧芷的表哥上套了。
他被安排逃往了國外,但是他文化水平不高,在國外人生地不熟,過的并不是很好。所以在鄧芷聯系他之后,他立刻就讓鄧芷安排他回國讓他過逍遙日子了。
對于他這種自投羅網,闕以凝并不意外,越無知的人害怕的東西就越少,因為他不懂,所以就會片面的看重一些東西并且心存僥幸。但是為了防止他起疑逃跑,她讓鄧芷特地多囑咐幾句,給他假消息。
鄧芷的表哥果然沒有懷疑,上了回國的飛機,剛下飛機就讓警察給按住了。
闕以凝沒出面,她根本用不著,審訊這種事情讓專業的去做才更好。鄧芷的表哥開始也是能抗的,但是一聽說林洋現在泥婆薩過江自身難保,立馬就慌了,表示自己要戴罪立功。
他還以為自己身上只掛著雇兇殺人的事兒,殊不知老底早就被掏翻了,假身份早就被識破,但是警察們都沒提,畢竟還要他出庭指證林洋,讓他以為自己能戴罪立功,要是讓他知道他會死刑,說不定就要保林洋了,當然,也存在他會更加咬住林洋的情況,但是警察們沒有節外生枝。
重案組的刑警立刻申請了逮捕令,連夜將林洋帶回了警局。
林洋拒不承認自己做過這些事情,但是他沒想到鄧芷的表哥存了錄音的證據,而且還將他一些別的事情抖了出來。
林洋名下的產業被查封,洗黑錢的罪名他也跑不了,警察連夜審訊他關于販毒集團的事,當然,這件事也不是闕以凝的關心范圍了。
林洋全面潰敗,他和侯曼妮的官司不用說,自然不用打,一夜之間,林洋什么都沒了。
鐵柵欄分隔牢獄與外面的世界,林洋身上穿著獄服,在這短短幾天的折磨打擊里早已經沒有了以往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的兩鬢斑白,看起來像個年過六十的老人,面頰消瘦,眼窩深陷,越發顯得那雙眼睛凸出,像只佝僂的狼。
不對,應該說,喪家之犬。
“我來看你了,這幾天睡得好嗎”
闕以凝站在外面,她打扮的異常光鮮,高跟鞋的聲音似乎敲打在人的心上,讓林洋有些呼吸困難。
“托你的福。”
林洋森森一笑,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怨毒。
沒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沒了辛苦謀劃的闕家沒了,自己的也全沒了
不過還好,他還有一線生機。
“你在想什么讓我猜猜,”闕以凝點點腦袋,在林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在想給鄧芷匯去的那筆以為能讓自己東山再起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