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融入新集體。”
距離格里芬事件過了一個月,白瀨骨子里的惡劣又死灰復燃,他固然恐懼于中原中也的力量,同時也再清楚不過的意識到,中也永遠不會對普通人動手。
安和欣慰地想私立學校果然是大染缸,起碼白瀨的思維能力進步不少。
不過
“你遇見中也了”
白瀨還沒學會情緒控制,他也不屑于在安和面前表現出跟中也“兄友弟恭”的模樣,被問及就嘿嘿一笑說“不是,我遇見了黑澤。”
“他們想坑中也呢。”
接下來解釋一番黑澤是誰,羊組織成員的心思被分析得透透的,白瀨好歹是小頭目,腦瓜夠靈活“可憐的中也,要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了。”
安和失笑,覺得白瀨把自己給忘了。
可看見心愛的學生在面前如此坦誠,甚至不隱瞞自己的小心思,他心情還是不錯的。
“我喜歡誠實的孩子。”他獎賞似的摸摸白瀨的頭。
“可有點怪。”白瀨又說,“以黑澤他們的腦瓜,給十輩子都想不到坑中也,能仰仗他鼻息過活就不錯了,中也也不會刻意露出失控的一面。”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二者對話。
“失禮了。”安藤美奈子探頭。
與謝野晶子像尊玩偶,無聲無息地坐在沙發上,雜志卷曲的頁面,久久未翻動。
如何在橫濱活下來
大友左衛門齜出一口黃牙,他的外形堪稱警界之恥,將軍腹、大黃牙、半球形的腦袋亮得能反光,可他邏輯清晰,工作能力不弱,又慣會巴結上峰,調職往橫濱除了站隊出錯外,也有點以毒攻毒的意思,總之他與橫濱的地方勢力相安無事,安分在職位上呆過第四年。
第四年末出了點問題,以往與他最交好的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可隨著病情越發加重,首領也成了老糊涂,就差對著警署大門開槍掃射,大友恨恨罵幾句,只能去找新的靠山。
與其他城市不同,橫濱的水很深,除了本土勢力外,這里還存在島上最后一片租界區,占優的是上次戰爭的戰勝國,法租界與英租界的屬地最多,七八年前法國人甚至在這里建立了科研機構,實驗失敗后爆破出擂缽街。
秘密接觸后,他選擇有法背景的“地中海實驗中心”做新的合作對象,他們的實驗內容非常統一,都是異能力開發相關,一開始大友左衛門的任務是港口黑手黨下屬搜集的無名異能力者資料,發展到后來,他甚至參與異能力者的秘密綁架活動。
開發出新毒品后,他舔舐的羹更多,地中海實驗許諾分給他10的利益,這可是讓大友心動不已的巨款。
同時,他們提出新的要求。
“我們需要羊之王,中原中也。”
大友犯難了“身份倒沒問題,只是普通孤兒,可他的異能力就算是港口黑手黨都不敢侵犯。”
地中海實驗的人不置可否,只說“再加15的利潤。”
他們終于從擂缽街遺址中發現了黑匣子,魏爾倫遺留的信息訴說中原中也的身份,又有人說看見過蘭波的鬼魂。
如果魏爾倫的遺言是真的,那他們就是造出了活著的神明。
“荒”到底是不是中原中也還待定,以前段時間格里芬會社的慘狀來看,是他的可能性很高。
“讓我好好想想。”
掛斷電話后,大友憂郁了幾天,直到下屬相田來報案,說是撿到了走失兒童。
“橫濱遍地都是流浪兒,走失兒童算什么。”他不耐煩地揮揮手,“送福利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