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和龍也輕柔地說著。
村田想,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就是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
讓安和勉強能與森鷗外共處一室的,是他雖宣稱對幼女充滿愛,卻沒有做什么,連對自己的異能力都有點不假辭色的味道,偶爾在夏目漱石辦公室遇見時,兩人維持著表面上的彬彬有禮。
“是我的錯覺嗎,安和君”森困擾地說,“你似乎對我有點意見”
“是你的錯覺,森前輩。”明明是同門的師兄弟,卻沒什么共同語言,“我只是不贊同您的統軍思想。”
“啊,你是說不死軍團”森笑瞇瞇的,“那只是一個構想,要知道,完成構想的異能力者存不存在還是個未知數,還是說你認為這一構想違反人道主義精神”
“難道不是嗎”安和說。
森意味深長道“戰爭可沒有人道。”
“而且,就結果論與控制欲而言,安和你也不遑多讓不是嗎”
他話中偶爾會出現一名變態對另一名變態的惺惺相惜。
總的說來,軍校生活還算平穩,除了多認識幾個人,刷高了種田山頭火的好感度外并沒別的要素,他是不是快進、跳躍,把這段回憶副本過去了。
畢業前夕,種田山頭火問安和“你想去哪個部門。”
安和說“我想留軍校當老師。”
“您知道的,教書育人是我一貫的夢想。”
種田山頭火無奈笑笑“這種局勢下,也無法讓你安心地呆在大后方。”
之后是入職、做任務、刷名望。
時間跳轉到5月時,種田山頭火帶安和前往四國島的高知,即便是科技高速發展的現在,四國島都是鄉下中的鄉下,除了前來九十九廟朝圣旅游的本國人外,鮮少見到深目高鼻的洋人,就連北海道都通了新干線,高知縣卻被群山所包裹。
唯一出名的就是烏冬面,可埼玉的水澤烏冬也很好吃,它無法作為特產在市場上立足。
他們甚至沒有到高知市區,而是前往僻靜的鄉野,一小時一班的虎皮汽車在盤山公路上一圈一圈地繞著,直到車上只剩下他們倆與司機,才被通知下車,安和幾乎以為自己是來見什么世外高人。
結果也差不多。
“打擾了。”
種田山頭火帶的手信都是零食,在同輩人間很不正常,內容是安和選的,給他的吩咐是“好吃、有名、自己做不出來”,于是除了東京banana之外還有北海道六亭花的夾心餅干。
“亂步君還好嗎”
接待他們的是溫婉的家庭婦女,名為“千里眼”的知名刑警隨后出門迎接,安和龍也聽說過他,據說他有驚人的觀察力與推理力,但這兩年為了陪伴家人,出勤不如婚前,還經常選擇在線指導。
人在深山中,當然沒法到東京。
5月山間的蚊蟲挺多,哪怕是穿了長袖長褲都被叮了好幾個包,安和的忍耐力出眾,在種田山頭火與江戶川聊天時,他筆直地跪坐在軟墊上,一動不動,溫柔的江戶川夫人也不知看出什么,拿了瓶止癢的藥水放在他面前道“請用吧。”
安和有點奇怪,卻還是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