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江戶川亂步說。
“不知道”
明明二十多歲卻還是一團稚氣的男人忍無可忍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雙耳,他不想聽與謝野晶子說話,不想聽種田山頭火說話,不想聽一切。
他是個非常奇妙的人,過往這么多年江戶川亂步從來沒有說過謊,童年時代是因為一切謊言都無濟于事,父親與母親能夠看破他的謊言,而到學生時代,那些隱瞞、欺騙在他的眼中無從遁形。
江戶川亂步最高等級的拒絕是知道但是不說,
他當然能看出種田山頭火說得是不是假話,可在那一瞬間,他確確實實痛恨上了自己高人一等的推理能力。
如果能力不是那么優秀,就可以欺騙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
“啪嗒”
“啪嗒”
一粒粒細絲般的水滴黏在窗欞上。
啊。
江戶川亂步沒什么情感地想到
下雨了。
為什么要丟下我呢
啊啊,真想吃安和做得紅豆年糕呀。
“嘩啦”
黑色長柄扇撐起來會發出蓬的一聲巨響,中原中也早上出門時雨還不至于這么大,可在墓園門口,不知怎么的,雨越下越大,形成了名副其實的瓢潑大雨。
前兩天他參加了安和龍也的追悼會,與著這私人的僻靜的墓園完全不同,現場氣氛堪稱熱烈,他當時就想說起來安和也是正兒八經的軍警,同僚肯定很多。
果不其然,那群人干脆將追悼會當成社交場所,在你看他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股票漲幅。
中原中也聽了一嘴就很不耐煩地走開了,換成幾年前更加沖動的他,說不定會覺得這群人不夠莊重,甚至侮辱了安和的死亡,直接上去收拾人了。
與盛大的追悼會不同,下葬當天種田山頭火請的人比之前精簡了不知道多少倍。
中也老老實實穿著西裝外套,從天而降的水珠打在他的帽檐上。
他手中拿了一束花,是粉紅色的康乃馨,不是黃白二色菊。
花店的人以為他要去送母親,一個勁地說它很好,湊近了聞甚至有花的芬芳。
中原中也說“我是去看老師的。”
店員又說送給老師很好啊,中原中也憋了半天終于把“我去墓地看老師”這幾個字吞回了肚子里。
來參加小型葬禮的人實在很少,環顧一周,武裝偵探社的人、港口黑手黨
太宰沒有來,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也沒有來。
很難說在發現他們沒有來時中原中也想了什么,他只是深吸一口氣,單手打傘,另外一只手將粉紅色的花放在安和龍也的目的前。
安和老師。
即便是在他的墓前,中原中也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無非就是情深意切地喊一聲安和老師,然后再陷入無盡的沉默。
墓碑上刻有他的名字。
“安和龍也
19911152016326
他是熱心的友人
教育者的先驅
平等的呼吁者”
安和龍也,死于2016年3月。
中原中也沉默地凝視著墓碑,隨后一頭扎入無邊的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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