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
話還沒說完就有荷槍實彈的警務人員迫不及待上前觸碰到費奧多爾的手臂,下一秒人就跟破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
安和無語地撫住自己的太陽穴道:“……不要觸碰到他的身軀。”
費奧多爾恐怕也知道自己難以逃脫安和的抓捕,很隨意地換了個不會觸碰到腿上傷口的位置,任憑其他人用束縛帶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腳拷起來。
安和冷淡地說:“堵住他的嘴,不要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可以說是非常冷酷無情了!
其實他都考慮要不要在費奧多爾身上再補幾槍,但他從來不是以體術見長,身體十分孱弱,只要堵住嘴就沒問題了。
至于叫囂著要跟安和對決的紀德,安和直接把人給無視了。
那么多異能特務科的人員、軍警可不是吃素的,雖說對上紀德就是送菜的,可靠人海戰術還是能拖住他一段時間,光這段時間就足夠安和捆著費奧多爾撤退了。
以上這一切都發生在5分鐘之內,港口黑手黨人都沒來及反應。
……
太宰跟中原中也遲到一步,軍警與mimic的傭兵對峙,安和無情地拉上轎車后門。
中原中也皺著眉頭道:“怎么回事?”
太宰治沒有回答,他對著漸行漸遠的車輛與殘留一地的車尾氣出神,過一會兒又看向地上殘留的血跡。
那灘血屬于費奧多爾。
“不是說那個該死的俄羅斯人會在這里嗎?他在哪?”中原中也對太宰的態度不好,沒辦法,就算是出于安和的請求決定保護他,在中也心中太宰究竟有沒有殺森鷗外還是存疑的。
讓他態度良好實在太難了。
“誰知道。”太宰收回視線,故作瀟灑地聳聳肩,“說不定被帶走了?”
“那我要做什么?”
“我想想。”他嘴角刻意向上勾起,倘若坂口安吾在此定然會發現他微笑的弧度與安和擊穿費奧多爾大腿時的笑容無比相似。
“先把mimic的雜魚處理了吧。”他淡淡說,“一天不解決他們,我就寢食難安。”
哈?
真奇怪。
……
費奧多爾直接被請進單獨牢房,束縛的膠帶與高背椅緊緊相連,哪怕是對付身強力壯的異能力者,看守等級都不會比對他更高。
大腿的血已經止住了,異能特務科內也是有些能力微弱的醫療異能力者的,可更高級的治療安和并不準備讓他接受。
“進食怎么辦?”護理人員難得有些無措,他們牢房還是比較人道主義的,菜色很好。
“吊針上葡萄糖,或者用導管輸營養液。”安和吩咐,“除了我以外禁止其他人與費奧多爾交流。”
“這……不合規矩。”說話的人并不屬于安和派,更不是種田山頭火的嫡系,他在政治上隸屬另一個黨派,是為了監視安和在異能特務科的工作而分配來的。
平日里就時不時刺安和一下,當然那些輕微的言語刺激早就被他忽視了。
“所有意見駁回。”
“費奧多爾的權利移交歸我。”
小田笠,也就是敵對黨派的成員落于安和身后半米處,只能看見他圓潤的后腦勺,或許是看不見他正面的冷臉,膽子便越發大了。
“你是想包庇國際通緝犯費奧多爾嗎?”他低聲說,“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你在俄羅斯的經歷,你的過去洗得并不干凈,安和……”
“必須提醒你他現在是日本社會的敵人……”
安和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比了個手勢就由兩三名軍警的人把他請出去了。
發展到現在,異能特務科內的派系斗爭越來越厲害了,很有種解決了mimic事件后安和就會被過河拆橋的感覺,換個聰明點更喜歡明哲保身的,怕已經給自己找好下家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平時很聰明的安和在這件事情上卻意外的“遲鈍”。
就算是種田山頭火都給他打過幾通充滿暗示意味的電話。
安和再將剩下的人調出去,這防備完好的辦公室內只剩下他跟費奧多爾兩個人了。
他給曾經最得意的學生解開了嘴上的束縛膠布。
“你完全忘記了我的話,費佳。”安和輕柔地說,“我讓你不要攪動橫濱的渾水,不要針對修治君,你在做什么?”
“唔。”費奧多爾就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或許他真的感覺不到,誰知道他有沒有切除自己的痛覺神經?
“我只是在踐行自己的理想。”他柔順地說,“是老師您過去最喜歡我做的事情。”
安和:“啊,是嗎?”
“我不記得了。”
他說:“言歸正傳吧,費佳,我只想知道幾件事。”
“你是從哪里獲得書頁,在上面寫了什么?”
“如果你愿意交代并將它們銷毀,我們或許還有談話的余地。”
安和說:“這種超自然的物品可不應該被你們這些小孩子當作放在掌心把弄的玩具。”
當然是成為我的收藏品才最好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