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
“你還好嗎,太宰。”他干脆把費佳的事情全賣了,“費奧多爾說你手上有‘書’,他可能就是沖著書來的。”
“安和剛才找到我想問你為什么不改寫自己刺殺先代的事實。”
織田作,概括王者,賣隊友一流。
太宰也被他話中的信息量驚了一下,隨后呵呵笑道:“真不愧是你啊,織田作,能如此平靜地拋出這么大的信息量。”
他也承認道:“書曾經是在我手中。”
“曾經?”這個詞很妙啊……
“是啊。”太宰坐在辦公室內,不知想起什么,眼角流露出嘲諷之意,他也知道織田作言必行行必果,現在還不是告知真相的時候,但如果跟他說的話……
“我告訴你真相,你可要答應我不能給別人說。”太宰加了一句,“尤其是安和,絕不能透露,任何形式的提示都不能提供。
“啊,那好麻煩……”織田作苦惱地說,“那你能不能別跟我說真相了,我不太想聽啊……”
“不行。”他又撒嬌似的說。
“書已經從世界上消失啦。”太宰愉快地宣布。
“我本以為能編織世界的紙張會更加堅韌,結果只點了森先生的打火機就將它們燒成了融化在天邊的灰屑,那些碎屑順著風飄向橫濱蔚藍的海面,浸泡在海水里,這難道不是最經濟適用的海葬嗎?”
織田作明白了,為什么太宰不更改現實,因為他把作案工具全部燒了。
他心平氣和的,只懷揣著最單純的探究之意。
“為什么那么做,太宰?”
“因為很有趣。”太宰治略帶愉悅的聲音從聽筒另一方傳來,“未來被各方勢力打破頭爭搶的書實際上早早就退出了舞臺,當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戰勝對手后發現真相,光是想想絕望的表情就有趣極了。”
“而且這世界上不應該存在萬能許愿機,這就跟費奧多爾那蠢貨的夢想一樣無厘頭。”
“我對以這種方式改變的世界毫無興趣。”
“能操縱我人生的東西不需要更多。”
最后一句的“東西”讓織田作覺得話里有話,但他又搞不明白太宰的意思,他只點點頭平淡地說:“這樣啊。”
“你的反應好平淡哦,織田作。”太宰的語氣像撅著嘴撒嬌的小女生。
“太宰。”
“嗯?”
“下次說話還是別這樣吧。”他誠心實意地勸說道,“我雖不該給男人的口吻定界,可因為你太喜歡撒嬌,別人聽起來總會覺得有些奇怪。”
“最近也是,聽了你跟安和的事情我還以為自己看了大正時期的愛情物語小說。”
“我不是很想加入啊,總覺得會出現什么奇怪的事。”
這是他對修羅場的天然規避。
“不管怎么說,還是不要對我撒嬌吧,用普通朋友間的說話口吻就行了,而且你要是跟安和有什么誤會還是你們直接交流吧,不要讓我當傳聲筒。”
他誠懇地說:“你們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三個人的故事中我并不想擁有姓名!
太宰的表情幾乎要崩了。
你就想說這些嗎?!
織田作你再也不是過去的你了!
……
安和拜托織田作后又去做別的事情了。
他忽然想起來安口安吾離開之前曾經說過,澀澤龍彥的骸骨消失不見了。
是前段時間的無意發現,澀澤龍彥當年死后,日本的研究機構先好好分析了他與正常人類有什么不同之處,畢竟就算是異能力者也會遵循正常的死亡規律,澀澤龍彥無論是化龍也好還是異能續命也好,都脫離了普通異能力者范圍。
結果他們什么都沒研究出,只能蓋棺定論,澀澤龍彥的三條命來源于他特殊的異能力,跟人的基因啊血統啊沒什么關系。
安和一直忙得焦頭爛額,骸骨失蹤這件事吧本身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研究機構的人都說他的骨頭就是普通人類骨頭,沒什么用處。
他想想又覺得這學生太容易背刺了,哪怕是復活4刷也沒有難度,就干脆放置了。
但在費奧多爾出來之后,他又把澀澤龍彥的事兒從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來,印在腦子里。
費佳的路子太邪了,干什么事兒都有可能……
現在橫濱也就他在背后攪動風雨,再加上他有書頁,真復活澀澤龍也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的問題其實是,他知道費奧多爾一定會搞事,可他究竟怎么搞,在橫濱是如何布局的卻不清楚。
難道只能等費奧多爾出招嗎?
想到一半時,前線傳來同mimic的戰報。
“原本我們只與mimic戰力持平,但在您走后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與首領太宰治親臨現場,平衡立刻被打破,mimic的大部隊被殺得體無完膚……”
“糟糕的是,敵方首領安德烈.紀德成功逃脫。”
“問題不大。”安和的表情十分冷靜,“繼續追蹤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