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知道了”
卻也沒有過多在意。
白天去醫院復查大腦時,創思的研發中心來了消息,對新機發布會的內容結構進行一下調整,他正準備過去看看。
只是剛剛準備好,就聽見門鈴聲響起。
祁深正要出門,沒有查看監視器,只一邊系著袖扣一邊朝門口走,打開門,腳步也停了下來。
池年站在門口,氣息有些不勻,白嫩的臉上染了不正常的紅,漆黑的眼睛隱隱有些擔心,直直看著他。
“你怎么來了”祁深微凝眉心。
“來探你的病啊,”池年見他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氣,笑瞇瞇地抿了抿唇,唇下的梨渦若隱若現,“你沒事啊”
祁深“我有什么事”
池年眨了眨眼,毫不猶豫地把宋朗供了出來“宋總說你病得不輕。”
祁深淡淡地睨著她“復查而已。”
池年一聽就知道自己被宋朗耍了,可來都來了,她干脆開口“那你”探我的病吧,我生病了。
可沒等她說完,祁深打斷了她“科研中心那邊還有事,我要過去一趟。”
說完繞過她朝前走去。
池年張了張嘴,看著匆忙離開的修長人影,好一會兒低低地遲應一聲“哦。”
可沒人聽見了。
13號公寓并不遠,池年沒有打車,只步行著。
走了幾步,她拿出手機看了下自己的臉色。
同事看出來她的臉色難看,陳助理也看出來她不舒服,就連宋朗都一眼看出來她生病了。
可是祁深卻沒看出來。
連問一句都沒有。
池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懨懨地想,回家后,她要把拼圖上她曾經想往過無數遍的男人的腹肌全都拆下來。
這么想著,池年的腳步都不覺快了很多。
可當到了公寓樓下,她里里外外地翻找一通,就是找不到鑰匙的蹤影。
池年不死心地將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依然沒有找到。
她仔細地思索著,從進入辦公室,拿鑰匙打開辦公桌下的抽屜,而后順手放在了桌子上。
著急地走出辦公室去找祁深,鑰匙卻忘了拿。
門禁卡,電梯卡都在鑰匙上。
池年欲哭無淚地看了眼十五樓,又看了眼緊閉的公寓大門,頭好像更沉了。
揉了揉太陽穴,池年給公司去了通電話,幸好有同事在加班,好心地說下班順路給她送來。
池年連聲道謝,掛斷電話后,驟然放松,人也軟趴趴地坐在石柱旁的臺階上,悶悶地看著地面。
只拆腹肌是不夠了,連胸肌也要拆下來。
祁深從科研中心出來,回了一趟公司,準備將文件拿回家。
從辦公室出來時,剛好看見行政部的一名員工從池年辦公室走出來,看見他時忙站定了腳步“祁總。”
祁深應了一聲,掃了眼池年的辦公室“她還在公司”
“池總助她今天不舒服,很早就離開了,”員工忙解釋,“只是忘了拿鑰匙,我下班后給她帶回去。”
不舒服祁深皺了皺眉,應該是感冒還沒好吧。
不過鑰匙也能忘
祁深想到池年那雙總是眨啊眨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她忘了倒也正常。
剛要繼續離開,祁深突然想到什么,莫名問了一嘴“你什么時候下班”
員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之前請了幾天假,工作有點兒多,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祁深沉吟了下,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給我吧。”
回去的路上有點堵,祁深看著前方游龍一樣的車隊,只敲了敲方向盤,安靜等著。
他想,應該沒人這么傻,沒拿鑰匙該知道去附近的便利店或者咖啡廳等著,所以也并不著急。
堵車的路段過去,時間快九點了。
祁深直接將車停在13號公寓前,一邊朝公寓樓走,一邊拿出手機準備給池年去條消息,讓她到公寓門口來拿鑰匙。
只是走到公寓樓下,祁深的腳步頓住。
還真有人這么傻。
暈黃的路燈下,一個身影蜷縮著坐在臺階的角落,雙手抱著膝蓋,頭乖巧地靠著臂彎,小小的一團,像一只孤零零的小野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