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氣笑了,那次酒會后,一連幾天沒理他,見面也只冷哼一聲。
反倒是和嚴嘉,在池年表示“抱歉,我還不想找男朋友”后,對方立刻貼心地表示理解,他性格很好,二人一來二去便熟悉了。
池年也知道了,嚴嘉雖然生在商業家族,但卻有一顆當烘焙師的心。
她那段時間剛好生祁深的氣,索性和嚴嘉學起了烘焙。
后來發給祁深的那些甜點照片,都是這個時候打下的基礎。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還想繼續學習的時候,嚴嘉突然就忙了起來,只偶爾微信上問個好,二人的聯系也斷斷續續的。
茶幾上手機響了一聲。
池年也猛地回過神來,湊過去看了一眼。
祁深晚宴有舞會,明天記得取禮服。
池年想著他說這句話的冷淡模樣,哼了一聲,回復卻格外有禮貌好的,祁總。
晚宴是在第二天晚上七點正式開始的。
身為祁深的助理,自然不能太過招搖。
池年選了套白色的一字肩抹胸禮服,讓造型師簡單扎了個頭發,跟在祁深身后,進入宴廳。
這次晚宴是祁深車禍后首次公開露面,權威媒體人和邀請的各個合作商及家族企業人幾乎都來了,表面看是歡迎宋朗,祝賀他談成柏林的生意,不過是想看看究竟。
池年輕車熟路地跟在祁深身后,看著他疏離又優雅地和那些人應酬,淺碰一下酒杯,語調自帶低沉的磁性。
她則不經意地換了他將要見底的酒杯,或是適時地提醒一下時間,介紹一下并不眼熟的客戶。
池年不得不承認,在做祁深的助理這方面,他們還是有默契的。
是她太貪心,不滿足于上下級。
“祁總,池小姐。”熟悉的聲音響起。
祁深拿著酒杯的手不著痕跡地頓了下。
池年也有些詫異,這些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應酬,鮮少有主動和助理打招呼的,轉過頭去才發現是嚴嘉。
她也瞇了瞇眼回了一抹笑,又用眼神示意了下祁深,表示自己不便和他打招呼。
嚴嘉了然地頷首。
祁深察覺到二人的小動作,皺了皺眉心,卻很快又冷靜下來“嚴伯父嚴伯母還好嗎”
嚴嘉笑了笑“謝謝祁總掛念,都挺好的,祁總的身體”
池年聽著話題趨近于無聊,不自覺地看著前方愣神。
祁深還在寒暄著,不經意地朝她瞥了一眼,眼神冷了下來。
她正直直地盯著嚴嘉的方向,一動不動。
“池助理,”祁深面無表情地將酒杯遞到池年面前,“酒。”
池年驀地回過神,看著眼前還剩半杯酒的酒杯,鼓著眼睛瞪向祁深。
后者卻沒再看她,將酒杯塞到她手里,轉過頭繼續交談。
池年“”
最終,她扭頭找侍者換了杯香檳,再折返回去的時候,只剩祁深一個人站在那里了。
“嚴嘉呢”池年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看。
祁深低頭睨著她。
嚴嘉,連名帶姓的叫。
“你們倒是挺熟。”意味難明地放下這句話,祁深朝一旁走去。
池年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擠出一句“莫名其妙。”
應酬一圈后,祁深和宋朗要和幾個合作商商談一些事宜,便一同去了二樓。
池年終于能松一口氣,看了眼不遠處觥籌交錯的人們,她緩緩退離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