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跟在他身邊,眼前站著嚴嘉,他面無表情地介紹“這是池助理,”又轉頭對池年說,“嚴嘉。”
酒會外。
池年瞪著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你要給我介紹男朋友”
“不喜歡你就直說嘛”
“祁深,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阿深,阿深”宋朗滿是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
祁深猛地回過神來,大腦無數的雜念逐漸消散,頭痛欲裂的感覺也漸漸淡去。
他仍然站在酒會中。
此時祁深才發現,紅酒已經灑了一半,順著手背滴到地上。
周圍有人偷偷朝這邊看過來,只看見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間流淌著紅酒,十足的迷靡,高高在上的臉也難得透著幾分脆弱。
只是礙于對方的身份,匆匆一瞥又飛快轉移了視線。
“你沒事吧”宋朗擔心地看著祁深。
祁深頓了下,而后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他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宋朗說得是真的。
難怪池年剛剛還說“你不就想看到我們這樣嗎”。
真的是他把嚴嘉介紹給池年認識的。
“阿深”宋朗見他沒反應,又叫了他一聲。
祁深嗯了一聲,皺著眉朝舞池看了一眼,轉身走了,背影在一片繁華的背景里顯得有些蕭索。
宋朗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原本看熱鬧的眼神也僵住了。
就這么走了沒什么表示
宋朗收回目光,又看向舞池里共舞的一對男女,遺憾地聳聳肩。
一旁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懶懶地笑了一聲,宋朗轉頭看過去,女人的卷發耷在右肩,左肩一個黑玫瑰的袖珍紋身。
迎上他的目光,女人挑了挑眉“跳一曲”
宋朗的遺憾消失不見,也笑“好啊。”
池年跳完舞才知道祁深已經離開了,心里不由悶了悶,明明是他要她來的,卻要她自己一個人離開。
晚宴結束時是晚上十點。
池年提著包包和嚴嘉一塊說說笑笑地走出宴廳。
嚴家的車停在不遠處的道路旁,一輛衛星銀的保時捷,司機已經打開門等著了。
“這里出租車不多,送你”嚴嘉轉頭看向池年,笑著問道。
池年想到剛剛在晚宴上也喝了點酒,當下也沒有扭捏,點點頭“好啊”
說著,就要跟在嚴嘉身后朝那輛保時捷走去。
一旁突然傳來兩聲鳴笛聲,驚了池年一跳。
她皺著眉回頭,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保時捷外側,后座降下車窗,祁深立體又深邃的臉出現,冷淡地看著她這邊“上車。”
池年被他冷硬的語氣說得心中格外不高興,抿了抿唇假笑“也不遠,就不麻煩祁總了。”
祁深皺了皺眉,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嘴邊的笑,好一會兒,語氣勉強緩了緩“池年,嚴先生不順路。”
池年一僵,這個理由自己難以反駁,總不能麻煩別人。
嚴嘉看向祁深,察覺到他冰冷的眼神時笑容僵了僵,仍然禮貌道“倒也沒關系”
“嚴先生,嚴父嚴母那邊改天一定登門拜訪,”祁深打斷了他,“我和助理工作上還有些事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