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則避開了她的眼神,轉身打開后車門上了車,等了一會兒,車窗徐徐落下,他看著依舊站在外面的女人“上來。”
池年直到坐上車,人依舊有些懵,腦海里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
祁深則冷靜地坐在一旁,長腿微微舒展著靠著椅背,閉眸假寐。
池年偷偷地打量著車的內飾,低調奢華貴氣,彌漫著輕淡的幾不可察的冽香。下秒目光就不自覺地落在了身邊的男人身上。
西裝筆挺,側顏精雕細琢一樣俊美,在夜色里帶著一絲不容侵犯的驕矜。
“看什么”男人的薄唇動了動,緊接著睜開眼看向她。
池年愣了下,而后移開視線,想了想笑著說“祁總,你換新車了”
祁深應了一聲“舊車送去保養了。”
“哦。”池年低聲應完,再沒有說話。
祁深卻忍不住蹙了蹙眉,漆黑的眼神越發沉沉,睨了她一眼。
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和池年之間突然沒有話說了,只剩沉默。
她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池年不是沒注意到祁深的目光,她想,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笑瞇瞇地問“為什么是保時捷呀”,可是現在,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后,她也不會做些自討沒趣的事情了。
所以干脆只轉過頭專注地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
路燈一閃一閃地照進車內,很安靜。
“你真的覺得”祁深的聲音打破沉默,說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池年不解地轉過頭。
祁深停了幾秒鐘才繼續,聲音有些低啞“在我身邊,很可憐”
池年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祁深說的是聚餐開始前,自己走出電梯時和林蕾半開玩笑說的那句話。
當時和林蕾說時,的確只是開玩笑,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被祁深問出來,她心里會忍不住酸酸的。
喜歡了五年、追了四年的人,卻只得到過短暫的四天。
甚至后來才知道,即便是在那短暫的四天里,她也不是他喜歡的那個類型。
如果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那么她此時一定還在樂此不疲地繼續追逐著。
可是得到過又失去
這么一想,她好像是有點兒可憐。
池年笑了笑,眼睛半瞇著點點頭“對啊,連全勤獎都被扣了,能不可憐嘛”
祁深頓住,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只是全勤獎”
池年依舊點頭“祁總要是能把那些錢補回來,我就不可憐啦。”
祁深盯著她,許久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在期待著她說什么
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池年對他擺擺手笑著說“我到啦,謝謝祁總送我回來。”
邊說著邊打開車門蹦跳著下了車。
“池年。”車窗徐徐落下,祁深叫住了她。
池年腳步一頓,扭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祁深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喻澤畢竟是個男人,和他保持些距離。”
池年的神情微頓,隔著不長的距離看著祁深,眼神暗了暗。
許久她笑了笑,眨巴了下眼睛,認真地建議“祁總,你這總愛給人當爸爸的毛病,要改改。”
管天管地,還要管她和誰來往
他以為自己是爹系上司啊
說完池年不等看祁深的臉色,扭頭飛快地走進公寓樓。
留下車內黑著臉的祁深瞪著她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公寓樓里,才緩緩升起窗子,靠在后座緊皺著眉頭。
就這么想和喻澤待在一塊兒,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