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愿你快樂,但還是更希望你能難過一下,不用持續太久就好。
祁深是在第七天晚上回的國。
本該是第八天的飛機,被硬生生地縮短了一整天。
飛機降落云城時,已經六點了。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滿眼疲憊的男人“祁總,回家”
祁深沒有說話,只下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這段時間這個動作幾乎成了習慣。
可是,除了他當初說“等他回來再說”那條消息外,池年再也沒有發任何消息,就連朋友圈都安安靜靜的。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祁深卻說不上來因為什么。
這樣的安靜,太過詭異。
“祁總”司機的聲音大了些,總覺得自從祁總說把勞斯萊斯換成保時捷后,人就變得有些奇怪。
祁深回過神來,揉了揉眉心“先回一趟公司。”
要把新部門的方案先趕出來,明天等池年上班可以直接和她談。
保時捷穩穩地停在創思樓下,樓內有些樓層依舊燈火通明。
祁深莫名地按下二十三層,看著總助辦公室漆黑的燈光,停頓了一會兒,才走上二十四層。
外面已經昏暗了,辦公室內隱約透著窗外的霓虹燈光亮,忽明忽暗。
祁深打開燈光,滿室的死寂撲面而來,煞白的燈光惹得他半瞇了下眼睛,隨后才注意到瓷黑的辦公桌上,一封折疊起來的雪白的信格外刺眼。
祁深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展開信。
很標準的辭職報告,落款處簽著“池年”的名字,字跡清秀,筆畫也帶著些圓幼,像極了她這個人。
祁深面無表情地看著,臉色卻頃刻變得蒼白。
出差前信誓旦旦地對他說“就算真的辭職也會等一段時間”的池年,那時候滿眼真誠地迎著他的視線生怕他不相信的池年,撒謊了。
祁深攥緊了信紙,下秒陡然轉身飛快地朝樓下的總助辦公室走去。
卻在打開辦公室門的瞬間頓住。
里面收拾得干干凈凈,桌面上放著一疊整整齊齊地文件,書櫥里的擺件少了許多,筆筒里奇形怪狀的簽字筆也消失不見了。
祁深咽下喉嚨里翻涌的情緒,才緩步走上前去。
文件上記錄著需要交接的事宜,一樁樁一件件列得詳細而具體。
甚至包括他的一些習慣
生氣時愛隨意地敲著桌面;
胃不好;
熬起來不要命需要強硬一些;
公私分明;
祁深安靜地看著,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整理的這些,可就像把他完完全全地交給了下一個助理,然后再不回頭看上一眼。
心臟抽了抽,祁深微微弓了弓腰身,想要緩解那股難受的感覺,可卻于事無補,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太陽穴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誰在里面”林蕾加完班,看見池年的辦公室亮著燈,奇怪地走上前來。
只是她剛推開半掩的辦公室門,眼前一道黑影走過,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林蕾愣愣地盯著那道明顯慌亂的背影,那是祁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